,现在却害怕成为自己,因为从前的我并未能赢得他的芳心。我揣摩他喜欢甚么样的人,小心翼翼地修饰我的灵魂,唯恐出什么差错,叫我离他更远了。”
柳如霜冷瞪着她道:“可是他并不喜欢你。”
怜仙道:“正因为他不喜欢我,在无数个梦见他的夜晚之中,我愈发地明白,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柳如霜气道:“我看你是得了癔症!”
怜仙道:“如果我的爱是虚幻的,我的人生也会变成一场幻梦。”
柳如霜脸已似寒霜:“‘决不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一入合欢谷,便终身不嫁。’谁若违背此誓,便要被逐出谷去。你这是在承认,你违背了入谷誓言,并且执迷不悟了?”
“……”
怜仙并不做声。
严肃的气氛使红衣少女受惊,她钻入独孤棠的怀抱,双手揽紧了她的玉颈。独孤棠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只说了三个字:
“值得吗?”
怜仙道:“奴不知。”
独孤棠道:“不如赌一把?”
她忽而在桌上转动铜钱,又忽而用手指摁倒。她转脸看向怜仙道:
“值,你活;不值,他死。”
怜仙深深低下头去,不敢看独孤棠一眼。
“那么……”
孤棠启口道,顺手提起笔,蘸了蘸墨。
一旁的青衣美人立刻为她铺开新的紫笺,待独孤棠写完一笔小楷、吹干墨痕,又在其上覆上一张如蝉翼般的翡翠薄纸,而后将信笺放在檀木托盘中,叫人带下去用银丝镶边。
独孤棠看着怜仙浅笑道:“就叫我们来看一看,你爱得值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