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紧挨着罗汉床。
此时月皊正坐在罗汉床床,拿了一方厚实的棉巾仔细给小猫擦身上毛发的雨水。小白猫有一点脏,她本来想给它洗个澡的。但是江厌辞告诉她小猫太小了,又是刚抱回来,最好暂时不要洗澡。
她只好先用一方湿乎乎的帕子给小白猫擦一擦身,将那些雨泥擦走。然后再用厚实的棉巾仔细去吸它身上的水。
幸好小猫很乖巧,并不怎么乱动,由着月皊折腾它。它只是偶尔转一转小脑袋,好奇地东看看西瞅瞅。
花彤又将灌好的汤婆子拿过来,放在了月皊的腿上。如此,月皊再将小白猫放在汤婆子上,让它更暖和一些。
本就是夏日,生了暖炉,又坐在热乎的汤婆子上,小白猫觉得好暖和。月皊还没它收拾完呢,它那双圆圆的大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有了睡意。
月皊瞧着它可爱,小心翼翼地将它连着它身下躺着的汤婆子一起从腿上拿下去,挪到罗汉床上。
小白猫刚有了睡意,忽然换了地方,立刻不安地睁开眼睛。月皊用手指头点了点它的眉心,软声说:“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就不冷啦。”
她拿过一旁的棉巾,用干燥的那一边搭在小白猫的身上,看着小白猫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花彤在一旁说她身上的衣服沾了些雨水,让她去泡个热水。月皊点头,临走前嘱咐花彤好好照顾着这只小野猫。
月皊很喜欢以前在长安的江府时,她与江厌辞的小院子的名字——岚澜和鸣。如今搬回洛北,她让人打造了同样的牌匾挂在她和江厌辞住的小院。
岚澜和鸣的浴室和长安时不同,是一处方方正正的池子。月皊头几年身体差的时候,华阳公主花心思令人凿了这么方池子,四周和底子都以宜养身的暖玉来铺。月皊小时候在这里沐浴,也会在这里药浴。
月皊先去照顾那只小野猫花了些时间,待她过来了,江厌辞早就已经泡在池水里了。月皊翘着唇角走进去,刚要说话,看见江厌辞合着眼,她一时摸不准江厌辞时不时睡着了。她立刻抿了唇,不吭声了,就怕若江厌辞睡着,将他吵醒了。
她踮着脚尖往前走,还没走到池边呢。
江厌辞忽然开口:“没睡。”
“哦!”月皊软着嗓音应一声,一边解着衣衫,一边眉眼弯弯地说着她刚刚是如何照顾那只小野猫,说得很是详细。
她欢快地走进池水里,将手递给江厌辞伸出来的掌心,任由江厌辞将她拉到怀里。
“我还没说完呢!”月皊坐在江厌辞的怀里,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她偎在江厌辞的胸膛,又回头对他笑,继续说着那只小奶猫的事情。
“……也不知道它现在有没有睡着!”
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着几分孩子气的等人夸赞。
江厌辞点头,顺着她夸:“它遇到廿廿,是它三生有幸。”
月皊眉眼里的笑意更浓,她又不安分地在江厌辞怀里挪了挪,侧转过身去,将左小臂搭在江厌辞的肩上,半边身子贴在江厌辞的胸膛。她凑过去,动作自然地去亲一亲江厌辞的脸颊,笑着问:“它都没有咬我也没有挠我,甚至也没有躲我。它是不是很喜欢我?”
“是。”江厌辞点头,“廿廿不仅招人喜欢,也招小动物喜欢。”
江厌辞低头,他凑过去亲吻月皊翘起的唇角。
他顺着月皊的心意去夸她,并没有说实话,不想告诉她那只小猫只是因为受了惊害怕她不敢乱动而已。
月皊仍旧沉浸在小奶猫很喜欢她的喜悦里,她抬臂,双腕绕过江厌辞的肩,搭在他颈后,与之拥吻。湿哒哒的水滴顺着她搭在江厌辞肩膀的柔荑,滴滴答答地掉落下去,掉落进池水中,重新温柔包围着相拥亲近的两个人。
两个人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出去,院子里的侍女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就连看见月皊是被江厌辞从浴室抱出来的,也见怪不怪。
经过罗汉床,月皊从江厌辞怀里抬起脸,去看那只小奶猫。她这一抬脸,露出一张绯红的娇靥,眸光潋滟楚楚。
纵使花彤自小就跟在月皊身边,瞧着月皊此时眉眼间的韵色,不由也有些发怔。人的眼睛,天生就喜欢去看好看的东西、好看的人。
月皊看见那只小奶猫还睡着,重新将脸埋在江厌辞的怀里,软软地偎着他,由着江厌辞抱她回房去。
江厌辞还没将月皊放在床榻上,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当江厌辞弯腰放下她,忽然离开了江厌辞坚硬又熟悉的胸膛,月皊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攥他的衣襟,柔软娇红的双唇亦吐出微弱的软音:“三郎……”
只这样低低软软的一声“三郎”,便让江厌辞的心里有春水猛聚,万千柔情澎涌。他俯身,去吻一吻月皊的眼睛,声线低缓带着哄意:“我不走,就在你身边。”
月皊嗡嗡地应了一声,攥着江厌辞衣襟的手徐徐松开,她贴在软枕上的脸颊挪蹭了一下,慢慢睡着了。
江厌辞立在床榻旁看了她一会儿,悄声上了榻,陪着她。明明月皊已经睡着了,可是当江厌辞躺在她身边,她在睡梦里也会习惯性向江厌辞挪蹭,紧紧靠着他挨着他,又双手将江厌辞的左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