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秀问出话的声音都是发抖的:“那……那师尊,月儿还有救吗?”
师尊用一个“你是不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质”的表情看着风秀。
风秀讪讪。
完了药尊也不想多搭理风秀了——他现在是对能直接看出来那根针是个什么原理的苏羲明显更有兴趣,只是对风秀摆摆手:“行了,月儿还有救,但得在我这儿住上两日,你安心回去,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就是了。”
风秀自认为对药尊了解得很,首先药尊喜静,当年收留她都据说是喜欢她的资质愿意多教导两句,如今开口赶人……那毫无疑问是更喜欢苏羲的资质,但是已经不想看这个曾经的得意门生了。
行吧,药尊喜新厌旧的事情风秀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对此适应良好:“如此,便有劳师尊照顾月儿了。”
药尊不耐烦地摆摆手。
都赶人了,风秀不好多待,再意思意思叮嘱了苏羲两句你在这儿要乖,不要给药尊惹麻烦之类的话(毕竟明面上苏羲还是她的女儿呢),完了就走了。
修仙界对感情这玩意儿看得向来很淡,意思意思叮嘱两句也已经是亲情表达的极限了,并没有引起药尊的疑心。
风秀走了之后,药尊才很有兴致地看向苏羲:“小丫头既然这么有见识,不如想象一下,你这病该怎么治?”
苏羲歪头,笑:“猜对了有奖励么?”
“治好你。”药尊笑道,“收你为徒,教你毕生所学,够不够。”
“当然够了。”修仙界对辈分看得轻,苏羲也没ky什么那我和风秀做师姐妹合不合适的事情,只笑道,“我对医术不太通,但凭我的想象……解决方法应该是化掉?”
药尊一挑眉:“细细说说?”
“就……如今要的就是保住土的同时清除掉植物。”苏羲开口,“那……或者就是我自己修炼出本命火焰来,一点点感应着那植物的根系所在的位置,自己清理干净,或者就是干脆炼制某个能化掉这奇奇怪怪针头的药。大概也只有这样,对我身体的损伤最小。”
“想的不错。”药尊都有点眼前一亮的意思,“那你想用哪一种?”
苏羲故意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哪一种,怕是都不容易吧。”
“确实。”药尊道,“用火呢,那得你的控火术达到特别精微的程度,不然烧毁了识海也是个麻烦,用药呢,用那种能在识海上用的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药力浅了除不干净,药力深了你的识海也落不了什么好处。”
苏羲果然露出了个为难的表情:“那依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与你决定你该怎么办。”药尊道,“只是我大概还可以给你介绍一种不用火不用药的,实际的解决途径。”
为了贯彻自己一个不谙世事小姑娘的人设,苏羲的眼睛很给面子地亮晶晶了起来:“还请药尊解惑!”
药尊很爱怜地摸一摸苏羲的脑袋:“今日天晚了,你跟着你母亲奔波了好多日肯定也累得很,明日我再带你出门,去见一位故友。”
“多谢药尊。”苏羲终于露出了个心事重重终于放下的笑来。
“客气什么。”药尊眼神温柔,又给苏羲托出了一瓶丹药出来,“脑袋顶上被种了那么个玩意儿肯定难受得很,这是止痛药,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吃一枚,不用硬扛着。”
苏羲双手接过,再次道谢。
药尊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不必言谢,完了便吩咐药仆带苏羲去休息。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药尊没有为难苏羲的样子,反而看那架势是把苏羲正经当个晚辈看了,苏羲也没有胡闹的迹象,就只是个乖巧安静还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一切看上去都仿佛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系统一直都觉得……有点微妙的奇怪。
不过仙侠世界里系统是收敛了许多,没敢在药尊面前叨逼叨,甚至哪怕苏羲身边有个药仆它都选择闭嘴,直到苏羲在新的住处安定了下来,盘坐在榻上准备入定吸取天地灵气,系统才逼逼出来:“宿主……”
苏羲想也知道系统在纠结什么:“觉得总有哪里不对?”
“嗯。”
苏羲笑了笑,反正左右无人,用神识感应了一下也没发现屋子里有点监控什么的,才左右看了看,选定了茶几上放着的一个花盆,自己慢慢伸出手来,掏了把刀,在手指尖上一划拉。
“宿主你干什么!”系统一声惊呼。
苏羲没回答它,只在破开手指尖之后将那手指尖怼上了花盆里松软的泥土,片刻之后把手指收回来:“你能看到不?”
修炼很多天了,哪怕不能变成人形,看一看还是做得到的。
然后系统就看直了眼睛——
苏羲用带血的手指在松软的泥土上怼出来的那个小洞洞里面,有苏羲的血,也有一些……细细嫩嫩的,植物根须。
“这这这……”系统都呆滞了,“这是什么原理!”
苏羲回答:“不是说了么,这玩意儿在我身体里都已经长开了,我现在身体里随便来个地方捞一捞,都能捞出来这种根须出来,病入膏肓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这……”系统都感觉到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