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至于啊→_→
“所以您也不必觉得不舒服。”苏羲笑道,“若是个什么长脸的事儿也就算了,可……那个协议想也知道该是如何丧权辱国,您没有去看那个丧权辱国条约的签订,又有什么好不痛快的。”
如果说之前的劝慰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这句话就算是说到了齐永怡心坎上了。
他终于露出了个笑容:“小机灵鬼。”
“实话嘛。”苏羲就笑,“其实您也不用担心的,吴总统固然把那位置守得和什么似的,但您能与他相安无事那么多年,肯定是吴总统大节无亏,即便条约丧权辱国,他也会尽力把丧权辱国的范围降到最小,这一点您还不清楚么?总理总统之间本来就要有一点基于同为政治家的互相信任呀。”
齐永怡看是看着苏羲,可焦点却落在虚无的远处,半晌,自嘲地笑笑:“我总是免不了功利心,还是着相了。”
“那就挑个时间去庙里拜拜。”苏羲毫无心理压力地出馊主意,摇头晃脑地道,“别人生气我不气,我气死了谁如意。”
齐永怡扑哧一声,气儿是彻底顺了。
他顺气倒是很容易——或者换句话说,世界上就没有苏羲顺不过去的气,而抛开齐总理会因为东原请总统不请总理而恼怒,那对于吴鹏池吴总统来说,就是有点暗搓搓的沾沾自喜了。
哈哈哈哈哈你和东北傅家交好又怎么样外交场合别人不还是认我不认你?
哼!
但话说回来,吴鹏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哪怕是有点欢呼雀跃,也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等冷静下来之后,心情也多了几分忐忑——我就要去签向外国借款,保不齐就丧权辱国的条约了,这条约签下来人民不还是骂我?那我刚才嘚瑟个什么劲儿!
于是抱着颇为放不开的心情去与东原会了面,然后东原甩出了份借款合同,看完了合同吴鹏池眼睛都绿了。
“东原先生。”吴鹏池用一种我是不是在想屁吃的眼神看着东原井三,“这……”
讲道理我都准备好适当地允许你们进来修建铁路,允许和国在华夏国采点资源伐点金矿伐点森林了,你这……突然一个大让步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啊。
大和使领馆内,东原井三懒洋洋慢悠悠地笑:“总统先生应该看到我的诚意了。”
那必须是看到了。
没有什么砍头息手续费,利率低得格外良心,什么采矿权租界权的保证要得虽然有点过分但达成保证条款的条件却是格外宽松,在保证条件约等于无的时候担保责任许得再多也没什么作用,总之就是……作为一份国家之间的借款合同,这玩意儿良心得比公积金借款还社会主义。
“东原先生要什么。”吴鹏池也是个老政治家了,觉得事有反常必有妖,直接问道,“咱们都可以谈。”
“当然可以谈。”东原井三懒懒一笑,示意一下吴鹏池带来的属官。
属官带着翻译乖巧离开,和国使领馆之内的各路人马也都退后,然后东原井三将一张照片拿出来,照片背面朝上,递到了吴鹏池面前:“我要她。”
吴鹏池心说不可能啊。
我们这是正经谈判,这种你把某个人给我让我一亲芳泽我就给你宽松无比的合作条件的画风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成言情了吗……
然后,掀开了那张照片的一角,待确定了照片上的人之后,吴鹏池的脸色一阵明明灭灭。
照片上的人,自然就是苏羲。
而吴鹏池脸臭了许久,才说了一句:“就为了她,和国在贷款协议上让步这许多,东原先生做得了主么?”
“我能不能做主不劳担心。”吴鹏池说的是中文,但东原井三听得懂,不过为了国家尊严,他也坚持说大和语,“吴总统还是操心给不给的事吧。”
“这不是我给不给的问题。”吴鹏池同样听得懂和文,但沉声说的也是本国话,“和国在我华夏从来消息灵通得很,总不会不知道许小姐已有未婚夫,要一个有夫之妇,许小姐不会答应,傅星纬也不会答应,他们自有他们的独立人格,我如何干涉?”
东原井三不以为意:“当然有不用在意他们独立人格的法子,我本来也没有问他们同不同意的意思,我问的是吴总统你。”
吴鹏池沉默了许久。
这就是人口买卖的意思呗,自古人口买卖,什么时候考虑过被买卖的人的心情了。
但……哪怕他从政多年,心早就黑了,可在这种涉及原则的问题上,“故人之女”这四个字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想到这里,看着桌上的合约,吴鹏池又苦笑。
其实,和国给的让步也很有分量。
东原井三就看着他犹豫,看半天,笑着将合约往吴鹏池手里一塞:“吴总统大可回去好好想想。”
吴鹏池低头看那一纸合约,半晌,叹道:“贵国这个让步,别说许小姐了,让我洗干净了陪东原先生睡一夜,我都干。”
东原扑哧一笑:“那在下的亏可吃大了。”
吴鹏池:“……”
“行吧。”吴鹏池撇撇嘴,“东原先生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把人迷晕了送到东原先生床上?”
“吴总统若愿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