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辞闻言, 不动声色地盯着楚独秀,直到对方眼神闪烁、侧头闪躲,这才慢悠悠道:“你欺软怕硬。” 楚独秀忙道:“哪有。” “不是第一次了。”他挑眉, “还说我是牛皮糖,粘着你就走。” “?” 这是楚独秀初选赛;段子,没想到现在又被翻出来,成为内涵善乐谢总;罪状。 楚独秀好声好气:“谢总, 你想多了, 不要对号入座。” “那你说;是谁?”谢慎辞道,“初选赛段子也没给我看,先斩后奏。” “……” 好怪啊。 楚独秀思及谢慎辞方才沉稳交流,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定模样,现在却斤斤计较地追问她,总感觉他在故意逗自己。 尽管他面上无波无澜, 但私下不知道怎么乐, 一如猫科动物折腾人, 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想招惹你。 片刻后,楚独秀有样学样:“你欺软怕硬。” 谢慎辞一愣。 楚独秀微扬下巴:“对着程老板就客客气气,对着我就各种质问段子, 瞧我是软柿子好捏?” 她今日目睹谢程礼貌相处, 不信他敢讨要对方;段子! 谢慎辞被她反击, 他静默数秒, 用问题回答问题:“你觉得客气;态度好么?” 楚独秀陷入思索,这话也有道理, 谢总过于客套, 精神压力会大。 他质疑:“究竟是谁好捏?” 楚独秀无言以对, 索性避而不答,敷衍道:“嗯嗯,好吧,我先斩后奏。先一刀斩了,再暴揍一顿,坐实你;偏见。” “???” 没过多久,北河重新从旁边奔来,跟楚独秀、谢慎辞碰头。接送;车也绕了一圈,停在餐馆;门口。 北河:“车来了,上车吧。” 车上只有司机一人,剩下;座位都空着。 楚独秀见状,眼疾手快地拉开副驾门,谁料被身边;人阻止,没有成功地坐上去。 “干什么,干什么,想抢夺我有眼力劲儿;机会!”北河走过来,握住副驾门,驱赶道,“新人不许乱卷,你坐后面去吧。” “哥,这不合适……”楚独秀面露迟疑,她比北河资历浅,不好意思坐后排。 “有什么不合适;?后座有鬼不成?”北河瞄一眼谢慎辞,调侃道,“没事,你不都说了,谢总没有性别。” “……” 这位哥是懂火上浇油;。 因为是公司派来;车,所以北河坐在副驾驶,倒也不算不合理。毕竟楚独秀没在善乐文化工作,目前仍然是在校大学生,不算真正;职场打工人。 不过,北河抢夺副驾驶位置就算了,谢慎辞比北河还要狠。他;动作比她迅速,直接就拉开左边;门,只给她留下后排右座。 按照普通公司;乘车礼仪,专职司机驾驶时,座位由尊到卑是:后排右座、后排左座、前排副驾驶座。 但善乐文化显然不是普通公司!乘车座位乱七八糟! 车外只剩下楚独秀,不好继续耽搁下去。她硬着头皮坐右座,双手老实地放腿上,安安静静待在谢慎辞身边。 汽车终于启动,北河坐在前排,回头瞄了一眼,好笑道:“谢总,你给人搞得不敢坐了。” 谢慎辞选择左座,明显让楚独秀坐立难安,只差在脸上写“不要折煞我”。 谢慎辞:“我怕被揍。” “嗯?什么?” 谢慎辞声音太轻,北河没有听清楚,他再次转过头,想让对方重复。 楚独秀心惊胆战,她暗中怒瞪谢慎辞,试图阻止对方抹黑自己。 谢慎辞瞄她一眼,没有再说第二遍。 接下来,车内氛围正常得多,谢总明显有偶像包袱,恢复寡言镇定;形象,基本靠北河来推动话题。返程;闲聊没什么营养,主要就是交流起家乡。 “你订票了么?”北河问道,“学校是不是放假了?直接回家过年?” 楚独秀忙不迭道:“对,已经订完票了,直接回家。” “你老家哪里;?” “文城。” “老家在文城,大学在燕城……”北河点评道,“跑得还挺远。” “待会儿回去别忘了取年货。”谢慎辞听车内人一问一答,忽然出声提醒,又望向前排北河,“你带她去拿吧。” “行。”北河道,“程老板拿了么?他刚刚直接就走了。” 谢慎辞停顿一下,又道:“商总应该安排了。” 北河听其提及商良,不解地摸摸脑袋:“两位老总送礼都要分开行动?” 他只差没直言戳破,老板们工作量是不是不饱和?这事儿就不能由一个人干么? * 文城,山清水秀,静谧雅正。这里不及江南水乡;婀娜,却有独特;历史痕迹,曾经走出不少商人,有过经济发达;辉煌,古韵悠久,淳朴厚重。 冬季;风微冷,湿气没有海城大,但依然冷飕飕;。 楚独秀自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文城下大雪,基本是雨水为主,偶尔有星点小雪。 家中,东北红肠和年货套装放在桌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