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这天晚上姜娆趁着晏安在浴室的时候,她一个人爬上床,早早的歇下了。
晏安这人,外表清心寡欲, 实则表里不一。若今晚再被他折腾, 估摸着姜娆明日肯定要误了回门的时辰。
是以,她想了一个法子,早早的阖眼歇下。
晏安进屋的时候,没看到巧言笑兮的女郎, 一时有些不适应。
姜娆不过嫁给他短短两日时间,他竟已经不习惯没有姜娆的陪伴。
黄花梨拔步床上的花开富贵锦被微微隆起, 微黄的烛光洒在女郎的面上。
女郎莹润的肌肤生辉,纤纤玉手端正的摆在锦被上, 美眸阖着,独那浓长细密的眼睫微微翘动,泄露了她并没有睡着的事实。
晏安浮起一抹笑, 明知姜娆在装睡, 却也不声张。
吹灭了烛光, 他俯身靠近姜娆,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到姜娆的咯吱窝, 挠她的痒痒。
“别, 别。”姜娆最怕痒痒, 装睡不下去, 她忍不住笑出声, 侧过身子躲避晏安的动作。
女郎的笑声清甜,眼看已经暴露了,她索性坐起来,如瀑青丝泄在浅藕色的亵衣上。
“表哥。” 姜娆嗔他一句,“ 你是不是故意的?”
晏安懒洋洋的道:“ 怎会,我不过是看到夫人身上落了一只飞蛾,想要帮你赶走罢了。”
“我才不信呢!”姜娆清澄的眸子乌溜溜的看着晏安,“ 表哥,明天是三朝回门。”
“为夫已经把回门的东西准备好了。” 晏安明知姜娆不是这个意思,故意这样说,以此逗.弄她。
姜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讨好的看着晏安,撒娇的道:“表哥,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只要你今晚不,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晏安佯装不明白,“不什么?”
“不做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姜娆脆生生的提高了音调,小手摇晃着晏安的大掌,“ 以后我让你补回来,好不好,夫君?”
晏安眸子浮现笑意,他本就不打算今晚折腾姜娆,结果女郎主动提出以后要补偿回来,这等好事,晏安自然不会拒绝。
晏安慵懒的出声,得寸进尺,“一晚可不行。”
姜娆咬着唇,很没骨气的把自己卖了,“ 夫君说几晚就是几晚。”
晏安低沉轻笑,俊逸的眉眼在皎洁的月华下越发的清隽,“ 好吧,那夫君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他上去床榻,将姜娆揽在怀中,“睡吧,娆儿。”
临时前,姜娆觉得自己吃大亏了,柔荑悄悄探进晏安雪白的寝衣,撩的他呼吸重了几分,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子睡觉,只留给晏安一个背影。
晏安低沉的笑一声,宠溺的包容着姜娆的那些小把戏,他当然不舍得多加折腾心爱的女郎。
第二日一早姜娆和晏安回娘家,姜侯爷、晏氏还有姜绾仍待在开封,等姜娆回门后,他们再动身回去南阳。
姜侯爷一大早便坐不住,无数次的往门口看,女儿出嫁的这几日,他一直担忧着姜娆的婚后日子,担忧着她与晏家人的相处。
晏氏宽慰道:“ 晏府是娆儿的外祖家,二郎是娆儿的表哥,除去这一层关系,二郎温润雅正,是少有的毓秀郎君,他一定知道疼娆儿。”
“ 不亲眼看一看娆儿,我总是放心不下。” 姜侯爷微微一笑,“自古亲上加亲的不在少数,可最后结亲成了结仇、闹的不可收场的也不在少数。表兄妹和夫妻之间的相处总是不一样的。”
晏氏柔和的出声,“二郎和娆儿是聪明人,即便有朝一日两人起了冲突,想必他们会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被晏氏这么一说,姜侯爷心中安定许多。
“父亲,母亲。” 回了门,进到正屋,姜娆笑盈盈的称呼着。
晏氏笑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女郎明丽多姿,国色天香,郎君丰神俊秀,爽朗清举,这一对璧人并立在一起,当真是金玉良缘、天造地设的一对。
晏安自是跟着姜侯爷进了书房,翁婿俩在一起下棋,而这边晏氏拉着姜娆进了屋子里。
姜娆这次带的回门礼颇是贵重,晏氏自是不差这些个好东西,但回门礼越贵重,说明自己女儿越得夫家的满意。
还有女儿鬓发上的珠钗,样式并不是晏氏在姜娆未出嫁前为她准备的,这亦说明晏府早早的为姜娆准备好了一切东西。
姜娆的陪嫁自然也有这些步摇珠钗,但自己有,和夫家准不准备是两码事情。
晏氏话虽不说,但她同样关心着姜娆,如今看到自己女儿一切都好,眉梢眼角明媚动人,一颦一语洋溢着轻快,她终于放下心中担忧。
姜娆给晏氏倒盏茶水,“母亲,婆母让女儿跟着她一起学习管家。”
晏氏接过天青色茶盏,“ 晏府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和一般人家不一样,就连名下的那些产业,也不像一般人家那样多是些铺子酒楼。晏府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古玩、文物、古籍等,多如牛毛。你跟着学一学,能学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姜娆点头,“母亲说的是,女儿会好好跟着舅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