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咬着唇,小脸儿含羞泛红,“ 不瞒姐姐说,我是对裴大哥有意,可是他应该不喜欢我吧。”
姜绾宽解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若对你无意,为何一路将你护送至开封?又为何常来晏府看你?”
“姐姐是说,裴大哥也喜欢我?” 姜绾有些不敢相信,“那他为什么当初拒绝我?”
“ 对待感情,有些人会很勇敢,有些人则相反,会有无数思量。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当面去问他。” 姜娆声音柔柔,“姐姐希望你,可以遇到自己的幸福。”
听到姜娆这几番话,姜绾一愣,自从与裴柯再次相见,她们二人相处和以往并无两样,可彼此很有默契的,并没有提起当初姜绾表明心迹的那件事。
裴柯曾经拒绝过自己,正因如此,姜绾觉得裴柯并不喜欢她,哪怕她依旧喜欢着裴柯,也不敢有多余的、明显的动作。
然今夜听到姜娆这么一说,姜绾豁然开朗,是啊,与其在心中纠结,不如去求个答案。
她没有什么太多的本事,唯一能值得称赞的,便是可以勇敢的直视自己的心,直视一份感情。
她知道自己心中一直装着裴柯,若裴大哥思量太多的话 ,那她就再勇敢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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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大早就出去,你这是要去哪儿?” 晏三郎在府里乱逛,恰好碰见晏池。
晏池轻咳一声,“没什么,出去随便走走。”
晏三郎上下打量着晏池,摇摇头,“大哥,你有点不对劲。”
他话音落下,眼底的余光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晏安和姜娆。
“二哥,表妹,你们说,大哥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晏三郎赶忙招呼着姜娆和晏安过来。
“ 以前休沐的时候,大哥总是在书房里看书,大伯母让你多出门偶遇女郎,你都不愿意。可最近,大哥赶上休沐便没了影子,回来的时候满脸笑容,打扮的也以往更加整齐俊朗。” 晏三郎分析的头头是道。
顿了顿,他挤眉弄眼的看着晏池,接着道:“所以,大哥你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带着弟弟一起去啊!”
“噗嗤”,姜娆忍不住笑出声,“三表哥,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分析的不对吗?不然大哥为什么总往外面跑。” 晏三郎挠挠头。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晏池拍着晏三郎的肩膀,面上春风得意,“好了,大哥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等晏池出了府,晏安同样对着晏三郎道:“ 我和娆儿也出去了。”
晏三郎拉着晏安的袖子,“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出去,二哥,你别抛弃弟弟啊,弟弟一个人在府上多无聊。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吧。”
晏安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乖,等二哥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晏三郎鼓起腮帮子,哼,二哥这是将他当成小孩子呢!
晏三郎一个人无聊的随意转悠了两圈,才反应过来,难不成大哥也有意中人了?他出去是为了见喜欢的女郎?
这么说来,大哥、二哥的亲事都有着落了,嘤嘤嘤,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晏三郎觉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要去四弟那里平复心情。
“俞小姐,西北的秋天冷吗?” 晏池走在宁静的古寺中,身旁是男装打扮的俞昭。
他今日,正是和俞昭约着来看景致。
古寺厚重幽静,里面有一颗几百年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高耸挺直,需要几个人合起来才能环着这颗银杏树。
一树金黄,金灿灿的银杏叶像一枚枚小玉扇,闪着亮黄的光芒,地面上的落叶铺成厚厚的毯子,踩上去柔软。
俞昭俯身捡起一片银杏叶,上面还带着清晨水雾结成的露珠,“ 西北的秋季很冷,早早的便穿上了厚实的衣服,吹来的风也是干的,从早到晚,将士们聚在一起烤火取暖,谈天说地,这么一来,也不觉得冷了。”
俞昭说话时,晏池的眸光不由得停留在她面上。
她虽没有女子打扮的精致柔美,但高高竖起的马尾,银白色的锦袍,看上去飒爽又利落,站在一树金黄的银杏树旁,宛如整个人也被染了一层金黄的光晕,越发好看。
注意到晏池惊艳的目光,俞昭低下头轻轻一笑,她低低呢喃一声,“呆子。”
听到她这话,晏池赶忙移过目光,视线在地面上游移,耳尖却不禁染上了一点红。
快午时的时候,晏池和俞昭下山,这个古寺在半山腰处,因着这座山陡峭偏僻,平常来这里的人并不多。
他们两人走在山道上,突然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从一旁的大石块后面窜出来,用黑布掩盖着下半边脸,凶神恶煞的对着晏池和俞昭恐吓,“ 要想下山也行,交出买路钱,不然你们别想下去。”
俞昭打量他几眼,“你是这座山头的劫匪?”
这个身材高大的劫匪神色不忿,“ 不错,你们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你们吃饱喝足了,还有老子这样的吃不上东西呢,我这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俞昭摇着头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