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派人城内城外到处去找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晏氏同样一夜未合眼,她眼眶泛红,“绾绾是个命苦的,她离开咱们这么多年,刚不过享了几个月的福,又出了这等事情,专门挑人多杂乱的地方将她带走,没有她的消息,我哪能放下心!”
“哎。”姜侯爷也不禁叹口气,姜娆和姜绾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如今一个在开封,另一个不知所踪,他心里何曾好受。
姜侯爷又宽慰道:“你我不曾做过什么恶事,绾绾也是个懂事善良的好姑娘,她定能福大命大、安然无恙的,你别太担忧。”
姜侯爷握着晏氏的手,拉着她坐在床头,“你刚嫁给我的时候,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你的身子本就弱,若是因此伤了身子,等绾绾回来后,她又要为你担忧了。”
“你用碗粥,待会睡一觉,指不定一觉醒来,绾绾就回来了。”
晏氏哪有心情休息,可她也知道姜侯爷说的话有道理,她抿着唇,终是点点头,“好,我听你的话,有什么消息,你要赶快来告诉我。”
“好,我先走了,你歇一觉。”姜侯爷不放心的叮嘱道。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女儿不见,他同样很是焦虑,可他不能撒手不管。
庄子上管事的王叔的儿子也找到了姜侯爷,他跪在地上,将所有事情一一告知,“侯爷,我爹他前几日便不见了,起初我不在意,还以为是他有什么事情要去办。不料想,一连几日都不见身影。半个月前,小姐曾经留了一位公子在庄子上养伤,那位公子姓裴名柯。小姐还特意叮嘱不准透露这位裴公子的任何消息。小姐和我爹的失踪,不知是不是和这位裴公子有关?”
“你将你知道的,仔仔细细说给我听。” 姜侯爷精神一振,直觉这应该是个突破点。
王叔的儿子知道的并不多,“小姐在庄子上的时候,经常去独山,一日在山洞里遇到了受伤的裴公子,便将他带回庄子养伤。裴公子在庄子上待了近半个月,便离去了。裴公子话不多,看着不像什么坏人,倒是像个侠客一般。”
“裴柯?”姜侯爷心中有了成算,他吩咐下去,“ 好好查一查近三个月来往南阳的人,一个也不能漏过。”
他心中隐隐有个感觉,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女儿失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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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柯,你在想什么呢?自从你这次回来,总是一个人发呆。”
连赶了几天路,临近傍晚,裴柯一行人找了个地方过夜。
裴柯从庄子上离开后,径直去到了赵时落脚的地方,没过几天,处理好一切事宜,他们便动身离开南阳,去往开封。
其他人正在生火煮饭,赵时看到裴柯沉默的不出声,低下头好像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裴柯顺势握拳,收回目光,薄唇轻启,“没什么。”
赵时看了他一眼,很有眼色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再有几日咱们就要回到开封了,到时候,应该暂时也没其他什么事情了,裴柯,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姑娘成亲了啊?”
裴柯看向前方,“ 是你想成亲了吧!”
赵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被你发现了,我要是长的有你一半俊朗,可就不愁找不到姑娘咯!”
说完这话,肉香的味道传过来,赵时深深吸了下鼻子,“好香啊,烤肉熟了,我先去吃东西了。”
赵时离去后,裴柯缓缓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明月珰,正是离开庄子前一日,姜绾落在他那里的那个明月珰。
拒绝了姜绾的情意后,他没有机会将明月珰还回去。他一直留着,每次一看到这个明月珰,就好像看到了姜绾。
姜绾的耳珠小巧又白嫩,带着长长的明月珰格外好看,那明月珰在她耳旁微微摇曳,晃花了他的眼。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
他应该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总是柔柔软软的喊着他“裴大哥”的女郎了,也见不到女郎梨涡中盈满的笑意,那笑意像春风般和煦,像蜜糖般沁甜。
裴柯面容清峻,握紧了手中的明月珰,鸦青的长睫垂下,遮掩住漆色眸子中的落寞。
他拿起一旁的竹笛,放在嘴边,清脆的笛声悠扬,飘在山林间,时不时有几声鸟鸣响起,好像在为裴柯的笛声伴奏。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吹一首笛子,所有的不快都能被笛音带走。
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无法和你在一起,但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绑了姜绾的那群人,许是担心行迹被泄露,他们并没有大摇大摆的从官道出发,一路上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小道。
由于只有姜绾这一个女郎,再加上她声称自己有了身孕,那群人在吃食上并不吝啬,每次用膳的时候,会有人给她送去吃食。
可即便如此,姜绾也不好受。
虽然她不用下车走路,但小道崎岖不平,马车摇摇晃晃,颠簸的让人难以忍受,整个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再加上本就是深秋,一早一晚空气沁凉刺骨,枝叶上还带着露水,潮湿的空气钻进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