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小事,与权势相比,算不得什么。
晏安神色清冽的看着蜀王与蜀王妃,说起来,难怪祁瑜会这般歹毒,有蜀王这样重权势胜过儿女的父亲在,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今日幸是他与父亲和大哥提前觐见陛下,掌握了主动权,才得以让祁宣帝发令处置祁瑜,不然的话,祁瑜定是会安然无恙的从中抽身,那姜娆与他也就只能吃个哑巴亏。
揪出幕后之人,姜娆便解除了危险,期间蜀王妃多次上门想要与姜娆见面,恳求她不再追究此事,去祁宣帝面前为祁瑜说好话。
姜娆自是不答应,她虽不主动害人,可也不是那种被人打在脸上还能笑着摇头说没事的人,更何况若不是她机警,她现在坟头估计都要长草了,原谅祁瑜,绝不可能。
等祁瑜买.凶.谋.害姜娆的事情传出去,开封城一片哗然,谁都无法将小白花似的祁瑜与那歹毒的恶人联系在一起。
韩星怜拍着心口,有些后怕的对姜娆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她筹谋的当真是缜密,特意模仿我的笔迹约姜妹妹出来,若是事情没有败露,倒是要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了。一想起来此事,我就后背寒毛倒竖,幸是姜妹妹你逃过一劫。”
姜娆盈盈一笑,安慰着道,“这事着实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往后咱们再下请帖的时候,做一些特殊的标记,以防再被那有心之人利用。”
开封府大牢里,阴森森的,这里到处都是犯人,听闻王府小姐犯了事被关进来,不少犯人盯着祁瑜看笑话。
祁瑜蜷着身子,依靠着墙壁,她缩成一团,若是面前有个地缝,恨不得立即钻下去。
她苍白的脸颊脏兮兮的,双眸呆滞无神,身子止不住的发颤,鬓发成了枯草堆,一团团的,凌乱的搭在肩上,上面还插着几根枯草。
总是干净精致的罗裙,此刻沾满了污渍,若依照她往日的性子,碰都不会碰这样的衣服一下,更何况是穿在身上,可如今,她不得不穿。
螳螂、跳蚤、蚂蚁四处爬来爬去,祁瑜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它们正沿着她的小腿往上爬,即便将这些东西抖掉,不一会儿又会继续爬到她的身上。
睡的地方是个枯草堆,晚上冰冰凉凉的,取暖的毯子湿漉漉的,没有一丝暖意,她好不容易想要打个盹儿,那些螳螂会突然跳到她的脖子上,她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送来的饭清汤寡水,难以下咽,解决三急也只能就地解决,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恶心,就连呼进去的气息,都让她呕吐。
还有其他犯人刀子似的视线,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有时还会说一些粗俗的话语,好似将她当成了流落风尘的小姐。
这里简直是地狱,她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在这么可怕的地方待过,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王妃要见祁瑜一面自是可以,不过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王妃就要离去了。” 黯淡的大牢里,一衙役领着蜀王妃去见祁瑜。
锁链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大牢里格外清晰,祁瑜呆愣愣的抬头看去,一下子跑到蜀王妃身边,流着泪道:“母亲,您去求陛下没有?你快将女儿救出去啊,女儿一刻都待不下了。”
听着祁瑜的苦苦哀求,蜀王妃不禁痛哭出声,她的女儿不过在大牢里待了两日,如今双眼凹陷,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面色阴阴沉沉的,恍若是个疯子,哪还有一丁点儿王府小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