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倚靠窗沿,笑道:【咸鱼有什么不好的,总比作弊来的坦荡。】
他懒洋洋吹了会风,和系统叭叭叭了几句,正昏昏欲睡时,忽听前面传来一声巨响,把他的瞌睡彻底惊走,忍不住踮脚看去。
二楼划分为数个书间,其中以绣着梅兰竹菊的屏风遮挡。
桥雀的脑袋探出屏风,便见前方有个书桌歪斜,旁边站着个愤怒的秀才:“我等读书人苦读四书五经,你这酒楼不考诗词作赋,偏考这刁钻的医毒之术,分明是在作弄欺辱我们!”
【医毒?】桥雀心里嘀咕,抬头再看向考官,便见那老者眉头一竖,怒骂道:“无能之徒,岂敢妄言考题,滚下去!”
书生身形一滞,似乎没被这么直白的骂过,当即昂着脖颈色厉内荏道:“以酒楼当书院,何不是以五谷喻诗词,你们不敬读书人,我还不屑于在此久留!”
他扭头就走,考官在后面呸了声,怒斥道:“说的好听,你有本事不吃饭!”
桥雀憋住笑,被这两人勾起了兴趣,缩回脑袋拿起白卷看了看。
“问:何谓瘟疫,何防瘟疫......”
他笑着念了两句,神色却渐渐认真起来,惊奇道:【岭南瘟疫虽未扩散,京城里的文官们倒是看的分明,拿这件事情来做考题,分明是在旁敲侧击的警醒他们。】
瘟疫之毒如附骨之疽,连太医院的御医都要小心应对,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学子身上。
既如此,那他们出这个题目的目的便显而易见——让学子回忆瘟疫的危害,构想预防手段,内心提高警惕,避免意外中毒。
“出题人不止有心。”桥雀若有所思:“还挺会紧跟时事。”
他盯着卷面看了半晌,忽而提笔沾墨。
系统瞅他:【说好要一起当咸鱼,你现在在干嘛?】
桥雀笑道:【在给自己翻个身。】
若是一般的策论,他看一眼便略过。
然而医术的背后总牵涉着无数性命,若能帮一把,他当然不会吝啬。
笔墨游走。
白卷上渐渐多出几行满是风骨的行书。
“疫有寒有热,多偏于燥。”
“瘴亦有寒有热,而多偏于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