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闲能随时出来玩。
月牙朋友不多,除了原来那些小花子,连个好姐妹都没有。
看家周衍辰坐到了她对面,不怎么高兴的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了句:“见过小王爷。”
那么大个人了,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用愁,哪像她两个哥哥,忙的连家都不能回。
所以出身真的是运气啊。
月牙今年15岁,已经到了及笄的年龄。
田氏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说起来不光田氏急,月牙也是有些急的。
这婚姻大事可关系她的一辈子,她又不能不婚,万一找不到如意郎君,这辈子都别想消停。
以前月牙小,人又犀利,看不出美不美。
从去年开始,她的美人坯子逐渐显露,如今仿佛出水芙蓉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周衍辰要了壶茶,慢慢悠悠品茶的同时,打量着对面的小姑娘。
她眉眼长得秀气,小巧的鼻子高挺,樱桃般的小嘴红艳艳的,身穿一条粉色的百蝶抹胸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来。
略带几分娇憨,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在周衍辰的眼里,月牙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又莽又冲动用自己稚嫩的身体挡在小花子前边的小女孩了。
褪去禁锢的皮壳,她已经很好地完成了锐变。
妙龄少女浑身散放着妙不可言的意味,让他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想把她的美遮掩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的心思。
难怪那么多人上门提亲,原来他以为是这些人没眼光。
如今,他发现没眼光的是他自己。
也可能是最初的认知蒙蔽了他。
哪有人把极品珊瑚几百两银子当掉去救个毫不相干的小花子的。
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姑娘不光蠢,还无可救药。
可就是这样的姑娘,在大年夜救了他,给他端火盆,熬药,还亲自喂他喝粥,昼夜不停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
否则他肯定死在那个冰冷的除夕夜了。
“婚事定下来了?”周衍辰给月牙倒了杯茶,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月牙两手抱着茶碗,嘟着嘴叹了口气:“哪那么容易,家世好的吧,人品不行,人品还凑合的,家风又不怎么样,我两个哥哥又不在家,我父母一时半会拿不好注意,谁知道这事要多久才能定下来。”
“哦,”周衍辰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又道,“那你自己什么想法?”
月牙无语道:“我能什么想法,这婚姻大事不都得父母定吗,再说我年纪小,又能拿什么主意。”
月牙说完这话,看向周衍辰:“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没给你张罗亲事?”
周衍辰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爷爷过世后,家里哪还有人帮我张罗的。”
月牙纳闷道:“我记得你娘回去了啊,你娘没帮你张罗吗?”
周衍辰想起这事,尤觉得苦不堪言:“我娘被人毁了容,她根本不愿意见人。”
月牙明白了,但凡女子都把容颜看得比命还重,被人毁容,确实不愿意和外人接触。
她见过夫人几次,每次都蒙着面,手里握了一串佛珠,很少言语。
指望他娘为他操心婚事,确实不行。
“那只能你自己张罗了。”
月牙说到这里,笑了,“不过你是小王爷哎,媒人都快踏破门槛了吧。”
周衍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想多了。”
月牙:“怎么可能。”
周衍辰:“难道你不知道外边怎么传我?”
月牙忽然不吱声了。
周衍辰险些被他爹毒死,他爹还宠妾灭妻,周衍辰反手搜集证据亲自告到御前,因为这事,他还挨了打。
子告父啊,哪个朝廷能容得下。
要不是郑王力保这个孙子,只怕他早已被人害死了。
哪还有现在的小王爷。
说起来,月牙还是挺同情他的。
不过想到他虐打螃蟹的事,又同情不起来了。
人家是小王爷,哪用得着她这个整天被爹娘嫌弃的小丫头同情。
“那只能辛苦你自己努力了,”月牙放下茶杯,打算带着丫鬟回去了。
周衍辰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腕。
周衍辰的手指凉冰冰的,吓了月牙一跳,她不解的看着周衍辰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你,你干什么?”
周衍辰抿了下嘴唇,反问道:“你呢?你也像他们那样嫌弃我吗?”
两年前赵家被叛贼围困,是周衍辰带人救了他们。
月牙不是不懂感恩的人,被人这样问起,她当然要捡好听的说:“当然不会了。”
周衍辰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