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艺,烧一天火也没什么。
烧一天火才是开始,第二天劈柴,第三天挑水,第四天蒸馒头,第五天蒸馒头,第六天蒸馒头……
到了面食铺子十来天赵大丫别说学东西,都没正经八本的见过怎么做点心。
月牙像个地主婆子似得手里拎个鸡毛掸子,什么都不干就戳那盯着她。
只要她干的稍微慢一点,月牙就要抬手打她。
还威胁她再不听话就把她赶走。
赵大丫一心要学手艺,再说都干了好几天苦大力了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一直忍了十天后,她终于忍不下去了。
想找薛彩樱算账,可想着之前薛彩樱递的软刀子又胆怯了,至于田氏,就算自己嘴皮子厉害,那也不是田氏的对手。
赵雪窝她躲还来不及,这气只能撒到月牙身上。
她先是去抢月牙的鸡毛掸子,然后又想动手打人。
好在月牙腿脚利索,跑到赵雪窝身后躲了起来。
赵大丫瞪着赵雪窝,眼里噙着泪,指着满屋子的人发狠:“你们都给我等着,竟然敢耍我,这笔账我给你们攒着,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赵大丫发完狠哭着跑出了屋。
田氏和薛彩樱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充满了感概。
这些年二房受了多少苦,赵大丫才这么两天就忍不了了,真以为学手艺那么简单呢。
月牙等赵大丫走了才拎着鸡毛掸子从赵雪窝身后走出来。
她指着赵大丫的背影道:“不就是个主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值当她这么得瑟,等我以后非找个王子王孙,当主子娘娘,让她见到我就给我下跪,看她还怎么嚣张!”
月牙才11岁,说起这话一点都不臊,倒是田氏没忍住:“你也不知羞。”
月牙哼了一声:“那谁知道将来的事。”
田氏没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连这穷山沟子想爬出去都难,你又不是千金小姐,梦里能遇见那王子王孙。”
这话说的薛彩樱也笑了起来。
只有月牙撅嘴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扔了鸡毛掸子去院里找小坏水去了。
赵大丫回去好一顿哭诉,让黄氏给她做主。
赵大丫是黄氏的亲生女儿,黄氏当然心疼了,可酒楼生意不好,黄氏还惦记雪窝媳妇的点心呢。
她跟着赵大丫把人骂了一顿,又安抚了一顿,然后开始琢磨这事怎么解决。
赵大丫都没得到好脸,她亲自过去估计也没什么用。
他们大房和二房关系不好,谁去都没用。
黄氏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一个人。
她是个行动派,又心疼酒楼没客人,想到办法就去找了老太太。
二房可以拒绝别人,老太太是赵老二的亲娘,他总不能拒绝。
老太太听说让她去二房谈点心合作的事,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她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这可不成,这可不成,我可拉不下这个脸,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黄氏不高兴了,努力维持着好脸色,商量道:“娘啊,咱们这店不景气,再不想办法这店就经营不下去了,您总不希望跟着我们回赵家村那个穷山沟吧?”
这话说的老太太想哭了。
当初准备离开村子的时候,她没少在同村的老太太面前显摆,这要回去,不得没人笑话死,到时候她的老脸往哪放。
可她还是不想去找二儿子。
当初分家的时候,大家把话说的都很绝,她甚至还说出过以后死了都不用二房戴孝的事,如今去求老二,别的不说,田氏也得把这话翻出来。
“孩子她娘啊,”老太太装糊涂,“我这最近头晕眼花,一直都不舒服,万一说错了话……”
黄氏把好话说尽了,耐心也耗没了,脸子拉的老长:
“娘当初是自己选的非要跟着我们大房,那就算我们大房的一份子,如果我们大房败了,娘脸上也无光。
再说这些年我们对娘什么样,娘自己心里有数,关键时刻总不能放任不管。
如今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让你孙媳妇将点心放到咱们酒楼卖,还给她增加收益呢,这么好的事,您怎么能不管?”
老太太当年跟着大房出来,一个是嫌弃老二不能干,再者田氏不会讨好她,又有雨生这个累赘,她跟着二房肯定没好处。
就算她手里不缺银子,那能瞒过黄氏吗,到时候耳根子不清净,她别想过一天舒心日子。
本来以为老大能赚,这日子肯定能顺顺利利的,谁知道出了这么个事。
她就算千不愿,万不愿也得走这一趟。
否则黄氏能吞了她。
不过她丑话说在了前边:“孩子她娘,老婆子我去是去,可不保证一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