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打下一行字,叹口气,“宝宝,你感冒十天了。”
我们已经十天没有……
白昱邈一秒严肃,差点没把餐盒打翻了。
他也想,但他莫名地觉得这个阵仗有一丢丢吓人。
老男人沉重地叹了口气,“这小半个月过的我啊……”
白昱邈:“……”
齐廷观又说:“你知道你爸之前给我发短信说什么吗?”
白昱邈:“什么?”
齐廷观:“委婉地跟我说,你感冒了,能力有限,让我多忙忙公司的事,别让你太劳累了。”他说着百般无语地叹口气,“你爸真是梦想主义啊,到现在都觉得……哎,服了。”
白昱邈顿了顿,缓慢地吞下一口凉皮,说道:“但我觉得我爸说的也有点道理。”
男人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有些困惑,“什么意思?”
白昱邈努力轻松随意地说道:“我的承受力是有限的。”
齐廷观:“……”
老男人莫名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称赞,当即勾起唇角,“我听懂啦,谢谢。”
白昱邈:“……你到底听懂什么了……”
夜深人静。
死寂的齐宅里关着灯,主卧房门虚掩着,里面发出神奇的声音。
小齐在门外徘徊了两圈,十分躁动。
这一次阿爸和爹爹打架,好像打得比往常都要更凶狠一点。他感觉爹爹好像快要不行了,呼吸带着喘还带着哭腔,快要被打成死猪。
小母猪悲痛万分,终于鼓起勇气,用鼻子拱开了虚掩的门。
突然闯入房间的猪让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
小齐:“哼哼哼哼哼!吭吭吭吭!”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啊!!
房间里诡异地沉默了五秒钟,而后被她一心想要守护的爹爹突然开口打破了僵持。
白昱邈冷漠且焦躁地说道:“齐廷观,你能不能把这头猪扔出去?”
齐廷观也很烦,正在事头上,又被打断。他憋着气撑起身子,随手扯过一张被巾遮住身体,下地用脚贴着小母猪的屁股,试图把她踹出去。
小齐被男人用脚大力推到门口,猪蹄死死地扒住门框。
我不走!我不走啊!阿爸不要再打爹爹了!打猪猪吧!猪猪皮厚抗揍!
男人语气不悦,“你到底走不走?”
小齐:“哼哼哼……哼哼?”
男人一把弯下腰,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砰!
房门在她身后无情地关闭。
咔嗒一声。
门锁也被锁死了。
齐廷观长叹一口气,回到床上,又抱住了白昱邈。
他温柔道:“对不起宝宝,我刚才又没关严门。”
白昱邈哼了一声,侧了下腰,无声地默许了男人继续。
齐廷观再次开始工作,白昱邈却突然溜了个号。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
五岁的某天,小白同学秉持着老白一直教育他的“不放弃”精神,搬着一只小板凳,又一次强行冲入了父母卧室的洗手间。
洁白澄净的两只陶瓷洗手台之间,一个圆脑壳一下子钻了上来,小白一手拉着妈妈的衣服,一手拽着爸爸的裤子,大叫:“我要跟你们一起洗脸!!”
正作势洗脸的老白和白夫人其实连脸都没湿。
白夫人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温柔地对儿子道:“小白,你都五岁了,都有自己的卧室了,要去自己的洗手间里洗漱,知道吗?”
小白同学板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嘟嘟脸,“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们一起洗!啊!!!啊!!!!”
他没有注意到,他老爸气压有点低。
眉头深锁、胸口起伏、沉默不语,这都是无比烦躁时的表现。
老白一把就把儿子举了起来,铁掌照着屁股就来了一下,怒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不敲门就闯进浴室来,不要动不动就尖叫,你都五岁了,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
白昱邈被他扛着往外走,吱哇乱叫:“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但是机智如他,即使头脚都在空中悬着,依然不忘观察周遭环境。
他发现他老爸套头的家居服怎么穿反了……前领子跑到后脖颈去了。
他困惑道:“爸,你穿衣服太急了吧,穿反了都。”
却不料儿子的好心关怀换来暴躁父亲的一声怒吼:“回你屋去!!”
砰地一声。
小白同学又一次被关在了门外。
他气得咣咣咣砸门,门里却毫无动静。
就像此刻在外吭吭吭撞门却得不到回应的小齐一样悲惨。
“干什么呢?”男人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大手摸上来,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这时候溜号?你什么意思?”
“啊……我……”白昱邈深呼吸,忽然想到什么,抽了一声鼻子。
男人动作一停,“怎……么了?”
他缓缓松开白昱邈,有些无措,“我搞疼你了?”
白昱邈撑着床坐起来,上身靠在床头,嗓音有些憔悴。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