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没有一次真的认为自己错了,没有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忏悔。
温乔倦了。
她最初以为这样是对那些村民的惩罚,可慢慢的,她不知道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到底是在惩罚村民还是在惩罚自己。
痛苦的只有她,而犯错的人死不悔改。
晚上无论经历了多少折磨,白天失去死亡记忆的村民依然会对外来者产生恶意,特别是女人。
那些恶几乎已经与他们的灵魂融为了一体,作恶已经成了本能。
……
从温乔零星的话语中闻酌明白……这不仅仅一个副本,李家村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地窖那些狼狈而终的女尸都曾是有血有肉真实的人。
还需要解答的问题很多,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问起。
温乔望着远方,用鲁向南粗糙的男声低唱起那首童谣:“胡同传来了锣鼓声,皮影戏里的新娘忠诚,他戴着面具,她顶着头纱,看见他就变得羞答答,篝火旁的村民笑哈哈……”
皮影戏的新娘为什么忠诚?
就像那晚的赵小薇一样,被人控制着,被人牵引着,无力反抗,无力逃跑。
他为什么戴着面具?因为面具下,是一个个不同的人。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会听话的,求求你们……”
她拳打脚踢,哭着恳求放过,但无济于事。
那时候的她都已经不是求他们放自己走了。
那天是村民们所谓的给她的成亲礼,被摁着拜完天地,她就要被送入洞房——满心绝望的她不知道更绝望的事还在后面。
所谓洞房,并不是她和一个男人的洞房。
是数个脏兮兮的、猥琐下作的男人。
她被禁锢在皮影戏的屏风后,每个过来的人都会戴着面具,虽然面具一模一样,可她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每次结束,屏风外窥伺的村民们都会起哄大笑,让她猜这次面具下的是谁。
是李,李四,还是她那个所谓的丈夫李得鹏?
她绷不住吐了,难闻的呕吐物溅了对方一身,他生气地说,不听话的新娘要被惩罚。
于是脖子上了多了枷锁,手腕被粗硬的绳子勒紧,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
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了,或许是真的已经麻木,温乔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提到姐姐温芜。
那个一心救妹妹的姐姐,最后变成了哑巴的姐姐。
闻酌冷不丁地问:“温芜为什么也会留在这里?”
温乔原本平静的面孔瞬间狰狞,配合着鲁向南僵硬的肥肉终于有了鬼的样子,她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不要,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