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他那种恃美行凶的轻浮男,他的得分是负一千!”
“好过分啊千夜。”太宰治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语调幽怨,“居然是负数,太差劲了。”
“呵。”我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您老不闹别扭了?愿意理我了?”
我特意去太宰治最近游荡的酒吧问过,酒保告诉我,太宰治只是来这里喝酒,几乎没和其他客人多说几句话,更别提赴某位女士的约。
实锤,他就是故意在躲我。
我都已经说服自己把那天的意外忘干净了,他怎么像少女漫中不小心被男主强吻的女主角一样,别告诉我太宰治是相信“接吻会怀孕”谣言的小学生。
天真,横滨愿意和太宰治一起跳鹤见川的女士加起来足以绕日本一周,他的风流债写成小品我这辈子都不用为灵感告捷发愁。肮脏的成年人,不就是等着我给他递台阶吗?
“是我错了嘛,千夜不要生气。”太宰治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道歉,像耳朵折下来的小猫咪一样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清楚地知道全是他的演技,我的理智告诉我理他干嘛吊着他玩不开心吗,但我宰厨的灵魂在大喊太宰治都这么看着你了你难道不动心?
我是个理智的宰厨,我不会因为太宰治装可怜就原谅他──去他妈的,太可爱了快让我抱抱。
我沉迷于吸自家的大型猫猫,太宰治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任我撸,鸢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呆住的凯文,嗤笑声淹没在唇齿之间。
不可以哟,趁虚而入的家伙,全部都要剔除掉。
“千夜刚刚在和他说什么?”太宰治附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听到披萨了,我们中午吃披萨吗?”
“凯文说这边有一家超级好吃的披萨店。”我拿出我的小本本翻给他看,“店里有家德国进口的烤箱,虽然没怎么听懂,但看起来很厉害!我们去吃吧。”
“嚯,真是个热心肠的少年啊。”太宰治拿过我的笔记本翻了翻,自然地指着其中一项询问我,我踮起脚凑到他面前简单解释两句,没注意到我们现在靠的多近。
太宰治顺手将空出的手揽在我肩头,和善地对凯文笑笑:你怎么还在这里碍眼?
全场最惨的无辜小哥: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恢复正常的太宰治比草莓牛奶更甜,我们本来就是超级合拍的默契旅伴,一整天我都玩的超级开心。
晚上的音乐喷泉秀绚烂光彩,眷养在喷泉附近的白鸽随着人群的欢呼声哗啦飞起,纷飞的羽毛洋洋洒洒如雪飘落,我举起相机拍下这一幕,太宰治在镜头中留下一个模糊的侧脸。
“站到喷泉旁边去嘛。”我把视线从镜头上移开,拽着太宰治的袖子给他找走位。一只白白胖胖的鸽子在我的小声呼唤下停在太宰治掌心,啄食他手里的玉米粒。
“哟西,完美!”我比了个OK的手势,按下快门。
太宰治颠了颠掌心胖乎乎的鸽子,手指替它梳了梳翘起的头毛,呆呆的鸽子咕咕两声,尖喙啄了啄他的掌心肉。
那一瞬间太宰治的表情放松而温柔,微风吹拂他的额发,鸢色的眸子温软如水。
我按着快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悄悄用相机挡住了不自觉薄红的脸颊。
笑得太犯规啦,稍微收敛一下你的魅力啊,你这个罪恶的男人。
……之后,因为我不自觉能力外放的缘故,全广场的白鸽都聚集到太宰治旁边把他吓了一跳的事情就不提了,给我留点面子,让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在鸽社负责人见鬼了的目光下,太宰治和我悄悄开溜,换了个地方继续我们的摆拍事业。他耐心地任我摆造型各种连拍,我看着用完的胶卷,前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空。
就是金发小哥凯文全程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搭讪失败了吗?按道理用我教他的套路妥妥当当,难道真的是他段位太低王者也带不动?菜,实在是菜啊。
嘛,安慰陌生人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我只负责哄我的猫。
时间匆匆过去,夏威夷之旅的最后一天,我和太宰治在餐厅共享最后的晚餐。
吃完晚饭我们就会坐上红眼航班连夜飞回日本,比水流的前期准备已经趋近尾声,到我登台的时候了。
“太宰先生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必须完成的工作吧?”我叉起餐盘里的小番茄,水红色的汁液溅在洁白的瓷盘上,微酸的清爽果香让人精神一振,我斟酌着措辞,“东京,嗯……可能不大太平,无论如何请小心一些。”
“千夜收到什么消息了吗?”坐在我对面的太宰治正抿着唇吃一杯洒满糖粒的冰淇淋。粉黄色的碎糖屑粘在他唇上,看起来天真又可爱,和他本身凉薄的英俊形成鲜明对比,非但不违和,反差萌简直让人心痒痒。
虽然太宰治很好看,但我最近对他的关注是不是比以前更多了?雏鸟效应?初吻效应?随便哪个专有名词都好,有没有解药可以给我吃一吃?
微妙的心态转变似乎预示着事态的另一种发展趋势,我不知道前方等着我的是鲜花还是深渊,唯一明确的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退无可退,只能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