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
这说法怎么跟谢珩与说的一模一样!
该说不愧是母子吗?
见他不答,林晚又说:“迷`奸犯的事我已经听谢瑾说了,这种栽赃陷害我们绝不能轻饶,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更关乎到我们整个谢家的名声。不过你放心,谢家之所以能立足,靠的并不是杀人越货,作奸犯科,我们只是在可能的范围内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益处。珩与是个聪明孩子,他知道底线在哪,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虽然还在上学,却是什么都懂的。”
谢瑕在心里叹口气,心说你是不是对自己儿子滤镜太重了,黑化后的谢珩与,“底线”可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
看来林晚这边也没有有效阻止谢珩与黑化的方法,还是得他自己来。
林晚看着他,有些好奇地说:“你很关心珩与吗?”
之前她跟谢瑾通电话时,对方告诉她这段时间谢瑕变化很大,叫她回来以后不要惊讶,也不要多问,小瑕自有他的道理,他们只需要给他这个重新融入的机会就好。
当时她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以前谢瑕一度把谢珩与当成仇人,现在不光跟他和好如初,还开始关心他了。
谢瑕“啊”一声:“他是我侄子啊,我当然得关心他。”
林晚想了想,觉得自己身为母亲,有必要替自己的崽稍微铺一铺前方的路,于是她试探说:“仅仅是侄子?”
谢瑕微微抿唇,没吭声。
其实更多的,他把谢珩与当成自己的学生看待,虽然他现在已不再是老师,可总是有那么点“不能放任祖国未来的栋梁长歪”的责任感作祟。
林晚默默对儿子的前途感到担忧,又问:“如果他对你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你会原谅他吗?”
“出格的事情?”谢瑕叹气,“对我倒是无所谓了,主要他别对别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林晚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觉得尚有挽回的余地,安抚他说:“我会多关注一下珩与的。”
谢瑕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他离开书房回到自己房间,林晚确定他已经回去了,这才从书房探头,冲自己儿子勾勾手指,示意他赶紧过来。
谢珩与不明所以,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洗好的苹果递给她:“怎么了妈?刚才你和小叔聊了什么?”
林晚接过苹果,也不削皮,直接就啃:“也没什么,就是你以后别跟你小叔说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收拾干净’的,人家还以为你要去杀人分尸。”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谢珩与惊讶道,“在小叔眼里我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这倒不是重点,”林晚搬了把椅子坐下来,“重点在于,妈妈很想问你,你是真的对他有意思吗?”
“唔,”谢珩与摸了摸鼻子,“就是您想的那样。”
林晚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虽然妈妈不介意你跟谁在一起,你爸不敢说话,但你至少要尊重人家本人的想法,我刚才试了他一下,他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谢珩与正色下来:“可他也没拒绝过我。”
“那是觉得你小,不想跟你计较,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孩子,我刚才跟他闲聊,他明显只是把你当成个小辈疼。”
“那怎么办?”谢珩与微微皱眉,“要不,我再表现得明显一点?”
“我觉得不行,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你贸然出动,只会让他觉得你在胡闹。”林晚说着冲他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
谢珩与洗耳恭听:“您说。”
林晚:“你不如先跟他平起平坐,不要总让他觉得你是个小辈,等他意识到你们只是非常普通的关系,没有所谓‘叔侄’的牵绊,完全可以发展一点别的感情,说不定会逐渐接受你。”
“这样吗,”谢珩与认真思考,“我会试试的。”
林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这样他也不接受,那你就及时收手,别到时候弄得彼此都尴尬——那两张门票,你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