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们能不能提前在某个地方布阵,然后诱敌深入,请君入瓮?”
严子休摇摇头:“大家不是都说那老魔特别狡诈吗?万一他不上当,看出破绽熘了,再想找他可就大海捞针了。贼偷一更,防贼一夜。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守护如此众多的低阶修士和凡人。不过,老魔的狡诈也决定了他的自负。自负之人,往往会灯下黑。所以我们派一个低阶弟子,在他的老巢布阵,这样反而能取得奇效。”
兰月咬了咬牙:“掌门,我是筑基初期,境界最低,我去布阵。”
在场众人的修为,香云是元婴期,境界最高;兰家老祖、兰梦和宁云都是金丹期。只有严子休和兰月是筑基期。
“你去不行。万一被发现,你逃不掉。”严子休早就定了主意,自己去,“我的宝贝多,而且有体修功夫。不管是自保还是逃走,都有办法。所以是我去。”
现在一片沉默,虽然大家不赞成严掌门亲身犯险,但其他人去确实更危险。
“怎么,你们都不赞成?放心好了。我见过的元婴期修士多了,有的是办法。”严子休给大家鼓劲打气。
“看来掌门早就拿好主意了。”香云叹了一口气,“那给大家说说配合的细节吧。”
“好,大家来看看这个略图。”严子休招呼大家。
众人围了上来。
“宁云、兰家老祖、兰梦,你们在香云长老的带领下,隐藏在勐龙山庄五千里之外,等我的消息。我想办法在一个月之内打入其内部。一旦把困阵布置完成,就会把这个远距离感应符捏碎。香云长老看到感应符的信号之后,立刻带领大家乘祥云兜隐形抵达勐龙山庄。”
“那然后呢?勐龙山庄肯定有护山大阵。就算我们隐形到了山门,只要一闯进去,护山大阵会立即从监测状态变成防御状态,文星老魔就会立即发觉,离开住处。你设的困阵不就无效了吗?”兰梦很是心细。
“所以,启动困阵和闯护山大阵,两者必须同步。这是一对远距离传音符。香云长老到了山门之间,只要说‘三二一启动’,我们两边就同时操作。我那边启动,你们这边闯入。”严子休说道。
“严掌门真是算无遗策。”宁云赞道。
“别光夸我,有什么建议多提提。”
兰家老祖关切地问:“掌门,你如何进入勐龙山庄呢?”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
“现在我也没有完整的预桉。我到了勐龙山庄边缘地区,再想办法吧。”
……
时值严冬,郑国的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勐龙山庄就在其中。
在距离勐龙山庄一千多里的一个镇子上,有一家两层楼的客栈。一楼吃饭,二楼住宿。客栈外面挂着牌子:逍遥镇四海客栈。
外面,狂风怒号,大雪弥漫。
客栈之内却很温暖,一楼有十七八个饭桌。其中有一半坐着客人,一半还空着。
其中一个桌子上,坐着一位年轻人,旁边放着一个长条布袋。他身上的衣衫虽然干净,但却有些陈旧。
他要了一碗面条,一边吃,一边留意其他客人谈话。
“唉,这么大的雪,今年又要冻死很多人了。”一位儒雅的长须老人叹息道。
“有什么办法呢?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征收捐税。好多人吃了上顿儿没下顿。”一位和老者同桌的彪形大汉说道。
“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冬夏与春秋。”老人举起酒杯。言谈话语中,显得有些学问。
吃面条的年轻人放下快子,吟了两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这两句诗言简意赅、悲天悯人,听得老丈十分惊奇:“这位老弟看着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年轻人起身拱手:“在下严子陵,见过老丈,见过这位兄台。”他不是旁人,正是隐去修为的药师宗掌门严子休。
“老夫黄天工,在镇上教书。这位是姜大维姜老弟,在本镇贾府当首席护院。来来来,严老弟请到我们这里坐坐。老板,加两个菜!”
严子休正想深入了解情况,欣然从命。
“严老弟,刚才的诗是你自己作的,还是他人所写?”黄天工老先生问道。
严子休自然不会贪天之功:“这是我老家的一位大诗人写的。”
“噢?严老弟家乡何处?”姜大维问道。
“家乡在东德州福宁府。”
黄老感叹道:“那可是在五六万里之外啊。严老弟一路行来,不容易吧?”
严子休道:“多谢黄老关心。在下略通一两样才艺,所以还过得去。今日初到贵地,人地两生,还望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严老弟,趁热吃菜。”
“黄老。这边的捐税也很重吗?”严子休吃了一口菜,问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镇、县、府、州、朝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