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宣布,今天的中医心理学课程到此结束。
下面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大家都觉得这一趟可没有白来,但又感觉听得不过瘾。
人们恋恋不舍地离开教室去餐厅吃饭。仨一群俩一伙,互相之间兴奋地讨论着今天学到的内容。
在去餐厅的路上,老马问道:“吴专员,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吴专员开玩笑地说。
“哈哈,那哪能呢。”老马有点纳闷。他心想,这次讲座给吴专员汇报过了啊,他当时可没说要过来啊。
吴专员道:“我是有一段没见林老板、雷秘书长和谢院长了,所以抽空来看看老朋友。”
老马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
午饭之后,大家纷纷告辞。
既然严子休没事,再加上林老板、雷春和谢院长本身都是大忙人,就告辞返回南方了。谢院长收获满满,打算回去就开课。
伍院长带着医生护士们坐公交车回了中医院。
电视台赵台长有专车,和工作人员一起走。
吴专员没走,他和老马及严子休把大家送走之后,对严子休说:“小严啊,我有点事和你聊聊。”
老马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但他很能把握分寸,马上带小武他们去收拾摊子了。
在严子休的住室里,吴专员站着观看墙上的世界地图。
严子休沏了两杯益智茶。
吴专员没有说话,指了指地图上的澳洲,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严子休。
严子休点了点头。
吴专员又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卫星的形状。
严子休又点了点头。他明白,吴专员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专员用火柴把画着卫星的纸点燃烧掉,把纸灰放入铁制垃圾篓里面,长吁了一口气,眼神很复杂地看着严子休。
惊讶,高兴,担忧,疑惑,关爱,好像都有。
“吴大叔。”
这个吴大叔,可有一段时间没叫了。
吴专员的眼睛有些湿润,眼前还是那个赶集卖红薯的纯真小子。两个人是因为志同道合才结下的忘年交。
“吴大叔,我下次闭关,可能需要两个整天的时间。”
“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吴专员有些担心地问道。
“短期内没事,长期不好说。幸好初步找到了线索。”严子休说。
他们没有明说是什么事,可是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你要小心,要保护好自己。”
严子休的内心涌起暖流:“吴大叔,你放心。”
“我放心。小严,你也放心。有没有什么需要支持的?”
“暂时没有,一切照常即可。”
“那就好。”
……
11月23日,星期六。又到了去中医院坐诊的日子。
老马这次有事没能来做助手,但助手一点都不缺。
中医院里没值班的医生纷纷前来观摩,自愿给严医生当助手。因为这可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伍院长按严子休的请求,给诊室里面加装了屏风和简易床,这样针灸起来就很方便。为了给患者保暖,还增设了一个带烟筒的煤火炉。
目前严子休的名气更大了,所以患者也更多了。
第一位患者是个七十五岁的退休工人,说是血压高,头发胀、脖子发硬,憋得难受。
助手量了一下,110-180毫米汞柱。
严子休看他特别痛苦,就先帮他用泻法,针刺了曲池穴和足三里穴。老工人感觉轻松了一大半。
“老人家,你这高血压多少年了?”严子休看似随意地问道。
“有二三十年了。”
“那二三十年前,有没有什么让你特别觉得不服气的人,特别不应该发生的事?或者觉得自己不应该被怎么对待?”
老工人不假思索地说:“有啊。和我一起进厂的,都比我的工资高,都比我级别高。我就不服气。凭什么我就应该被轻视?”
“噢?那些人还在吗?”
老工人一听笑了:“嗨,都不在了。”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
严子休让助手再帮老人量一下血压,结果是90-130毫米汞柱。
老工人很高兴:“谢谢严医生。我现在轻松多了。太谢谢严医生了。”
“老人家,您也亲身体验到了。以后遇到事要多想开,心平气和才能健康长寿啊。”
“好,好,我一定多想开。”老工人让家属交了诊疗费,高高兴兴地走了。
一位在现场观摩的中年女医生,用手理了理头发,问:“严老师,你为什么问他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