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总是那么敏锐。
严子休不想打击他们:“哪的话,它只是觉得对这里都熟悉了,所以不跟我们上去了。”
“那好。我们走吧。”
四人继续登顶之旅。
这里冰川、冰坡、冰塔林丛生,陡崖和万丈深渊并立。
因为没有路,所以行程极为艰难,极耗体力。每走上一段,麦克他们就会停下来,吸几口氧气。
严子休知道他们不能和自己相比,每次都停下来耐心等待。
麦克三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越走越累,越走身体越沉重,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歇的次数多了,严子休觉得这样的速度,着实有点慢了。这样走的话,天黑也到不了山顶。而且离他闭关结束的时间也不长了。
他当然不会解开绳子自己一个人跑上去,因为登顶并不是他的主要目标。
“珍妮,麦克,库伯,你们相信我吗?”严子休问。
珍妮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种亲和之力,看他和孔雀都这么友好:“我相信你。”
麦克也点点头,库伯则有些沉默。
严子休拿出一颗火灵枣:“珍妮,相信我的话,你吃掉它。”
珍妮看那枣有三分之一拳头大小,颜色火红,外相饱满,接了过去,闻了闻,感到有一种醇和的香味。
她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只感到皮薄肉厚,味甜可口,美味至极。咽到肚里,有一股暖意弥漫全身,一会儿就觉得不那么寒冷了,身体的疲惫和沉重在逐渐消失,连呼吸也不感觉那么困难了。
她不由得在原地跳了几下,把麦克和库伯吓了一跳。
这是珠峰高处,不要命了?怎么可以这样剧烈地活动?
“严,太棒了。你一定是个天使,这一定是天上的东西。”珍妮冲上来拉住严子休的胳膊,又笑又摇。
严子休觉得珍妮猜得不差,嘿嘿一笑。
麦克和库伯都很聪明。他们看到珍妮的变化,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严子休。
严子休对有缘的人,只要是对他开放的,从不吝啬。
他给了麦克和库伯各一个火灵枣。
不出意料,这两个家伙的感受和珍妮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麦克捏捏自己的脸,又去捏库伯的脸,“我们确定不是在做梦?”
“哈哈,我觉得比早上刚起来的时候,精力还要充沛。”库伯哈哈笑道。
大家都振奋起来。
摆脱了沉重和疲惫,一行人速度快了很多。
因为有了力气,在路上他们给严子休讲了不少登山知识和传闻。
彼此之间,还分享了一些人生感悟。
正爬山爬得开心,忽然库伯脚下卡察一声,出现一个冰缝。
转眼间他就不见了,安全绳拽着珍妮和麦克急速往冰缝里拉。
处于最后位置的严子休也被拽得险些摔倒。
他急忙甩出捆仙绳。捆仙绳像长满锯齿的藤蔓一样抓住了冰雪大地,另一端像网一样套住了严子休的身体。
虽然暂时安全了,可是两边的拉扯,让严子休很不好受。
他让捆仙绳继续延伸,缠住珍妮和麦克的腰部,又飞进冰缝捆住库伯,这才感到拉扯之力消失。
库伯全副武装,重量不轻。所以珍妮和麦克的感觉,更加难过,他们觉得安全绳把自己勒得死死的,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正在惶急之时,两人感到又有一根绳子拴住了自己的腰部,顿时轻松了一多半。
三个人缓了一缓,合力把库伯慢慢地拉了上来。
只见库伯的脸上蹭出了血迹,神情显得比较痛苦。
“库伯,你怎么样?”三人把库伯平放在地上,珍妮焦急地问。
“我的腿受伤了,不能走了。”库伯沮丧地说。现在他的右腿不能动,一动就疼得钻心。
他又怨恨又无望,心里感到十分挫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如果库伯不能动,下面怎么办?
把他扔在这里,其他人继续登山,还是就此带着库伯回头?
扔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就此掉头回去,又如何能甘心?
“我是医生。”严子休的话好比天上的音乐,传到三个人的耳朵里。
珍妮惊喜道:“真的吗?严?”
库伯的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暗然,医生又怎么样呢?谁能妙手回春立竿见影呢?
严子休对三人说:“不要担心,让我来看看。”
他上前隔着手套摸了一下库伯的脉搏,对他的伤情立即了如指掌:“右腿有扭伤,还有轻微骨折。”
隔着手套摸摸脉搏就能透视?麦克他们都难以置信。
“麦克,让我摸一下你的脉搏。”严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