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辛苦了,辛苦了。”
“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在街上看过你的广告,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得是我家的外孙媳妇才行。你看你看,我们真是有缘分,对不对?”
程骁南的姥姥并未在程骁南家里久留,说自己只是来附近办些事情,没忍住,过来看看未来的外孙媳妇。
老人家很是慈祥地拉着虞浅的手,和她聊天。
“要是早几些年啊,说你是未来外孙媳妇,我是不敢认的,毕竟我这外孙子,不怎么争气,成绩也是不好。幸好,现在勉强有点成绩,也勉强配得上你。”
程骁南在旁边“切”一声,把茶推到程姥姥面前:“您这大清早的,万一我们没起床怎么办?您说您来了我们得多尴尬。”
“姥姥才没那么没眼色,在楼下看过了,你们这层的窗帘是拉开的,卧室窗子都打开通风了,还能没起床?”
“老太太,这么心急想见你未来孙媳妇?”
“我听你爸爸说了小浅以前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担心,昨晚没睡好,正好今天路过这边,就想着过来看看。”
程骁南的姥姥退休前是大学里心理学院的老师,也是院校下属医院的常驻心理咨询师。
她见过太多太多精神压力大的人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害怕过去那些流言蜚语,会中伤到这个天使般漂亮的女孩。
程姥姥临走前,悄悄和虞浅说,如果感到心事重重又不愿与旁人讲,写下来也是好的。
她说,你要把那些影响你的坏东西输出去,写下来也好和别人说说也好,总归啊,别自己藏着,太累。
也是从那天起,虞浅频频接收到来自程骁南家庭里的善意。
年关降至,这些亲戚们都知道,两个小年轻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也不便过来打扰,但他们都很重视虞浅,托程骁南给虞浅带了礼物。
程骁南的姥姥姥爷送给虞浅送了放着安神香料的枕头,爷爷奶奶那边则给虞浅带来了一只通体碧绿的手镯。
姑姑姨姨们也纷纷送来了礼物,每一份礼物都很走心,还有程骁南才上初中的堂妹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很喜欢很喜欢虞浅,好期待叫她嫂子。
茶几上堆满了礼盒,虞浅一个个拆开,程骁南就在旁边不正经地开玩笑:“这些人,我长这么大也不见他们谁这么大阵仗地给我买过新年礼物,到底是美女,招人喜欢。”
但他这样说完,也从怀里递出一个礼盒,递给虞浅。
虞浅抬眼看他,他就笑一笑:“拿着啊姐姐,他们都送了,我当然也得送,总不能被我家里人比下去,你说是不是?”
那是一款很精致很精致的手表,表盘迷你到,虞浅拆开时还以为只是一款满钻手镯。
程骁南说,这表用的机械机芯和样式,几乎是当年伊丽莎白女王登基时的同款,机芯到现在为止,都是世界上最小最轻的。
而且他自己是戴满钻男表的,这款看着和他的男表比较像是情侣款。
“老程推荐我的,我觉得还不错。”
程骁南坐到虞浅身边,帮她戴好,“那些流言也许不会终止,也许还会有其他流言,但我希望你是你自己的女王,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去他们妈的。”
“讲脏话。”
“我说这么多,你不感动啊?就光听见我讲脏话了?”
当然不是。
虞浅面前堆了20多个礼盒,腕上还戴着程骁南送的手表。
这么一大份,庞大的、厚重的来自程骁南全家人的爱,她怎么可能不感动。
是因为程骁南,她才有机会享受到来自长辈们的关怀,才有机会体会一个大家庭的感觉。
感受这些沉甸甸的欢迎。
过了这个新年,她虚岁已经29岁。
却没想到在这个年纪,会被一大家人当成小孩似的宠。
以前的年关,对虞浅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
也许是思念曾给她用谎言编织过爱情梦的男人,越是到这种节假日,曲莉雯越是不沉默越是不爱说话。
所以虞浅记忆里的新年,大多时候,都是和曲莉雯沉默地吃一份水饺,然后看着曲莉雯无声地对着腕上手表发呆。
这个新年到底是有些不一样。
好像从她和程骁南在一起之后,她和这个世界就有了更多的羁绊。
虞浅问程骁南要了他的手机,对照着他手机里的通讯录,认认真真存好他家人的电话,然后给每一位送给她礼物的家人,都编辑了感谢和新年祝福的短信,一一发送。
都发好后,她抬眼,看向客厅的落地窗。
窗子上早就被程骁南挂了一串串小灯泡,能变颜色,他把它们调成了白色,就像挂了一串银河在窗边,还挺有新年氛围。
她还记得挂灯串那天,程骁南从储物间抬出一架梯子,虞浅从卧室一出来,就看见程骁南站在上面。
她问他在干什么,他就按亮手里的灯串,切到红色。
死不正经地说:“洞房花烛夜,我制造点气氛。”
在一起时间久了,虞浅也能发现,程骁南对别人,其实不是个话多的人。
只有和她在一起,总是话题一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