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介绍你的,也许她只是为了气气我,才说你是她的男友......”
呵。
还挺会把自己当回事儿。
“麻烦,借过。”
程骁南用手里的皮质手套隔开韩初的手,觉得这人脑子肯定是有点问题。
他没再和韩初说话,回楼上拿了手机下来,韩初还坐在那里。
程骁南没理他,回到车子里,把手套和手机都丢在副驾驶位,脑子里见鬼地浮现出韩初那句“你不了解浅浅”。
放屁,我爱她8年。
我不了解你了解?
你了解你不知道怎么爱她?
傻逼。
因为这份赌气,程骁南没回办公区,直接去了虞浅工作的地方。
他过去时,孙月正站在走廊里,神态小心地接通电话。
她拿着的手机是虞浅的,所以程骁南过去时,用眼神询问孙月,怎么回事。
孙月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稍等一下彼得老师。”
她捂着手机:“程总,是彼得老师的电话,浅说让我帮忙接听。”
彼得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又要回国,想让虞浅去接他。
程骁南倒是想起来,有那么一件事,他可能还真是不太了解。
他接过电话,询问彼得虞浅在国外时的车祸。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担心,虞浅在车祸里是否有受伤。
毕竟当初提到虞浅的车祸,彼得在酒后哭得那么惨。
彼得可能是听到了“车祸”这样的字眼,沉默半晌,听声音好像气得跳脚:“我哭是因为我妻子是在车祸中去世的,虞浅那算哪门子车祸?她不过是骑着自行车撞到了绿化带,把我种在里面的一株玫瑰压死了,让她赔钱她就给我买了一块披萨,小气鬼!”
“我在几年前出过车祸的。”
“车祸是真的,程度没那么重,损失了一点财务。”
程骁南回忆着虞浅对自己车祸的发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姐姐诓起人来还真是自然!
-
虞浅一直工作到晚上,结束后程骁南载着她一起回酒店,路上程骁南一直有些沉默。
不过这种沉默,像是憋着什么要说。
果然,等虞浅打开房门时,程骁南也跟着进来了。
他靠在玄关,忽然问:“姐姐,自行车撞绿化带,疼么?”
看来彼得是把“车祸”的事情告诉程骁南了。
虞浅面色如常:“可能那株玫瑰更疼。”
结果,程骁南幽幽说:“我怎么觉得,觉得是我被骗的心更疼呢?你还有什么是诓我的,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虞浅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陈年往事。
那还是7年前,程骁南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随口说,学霸。
“说喜欢学霸。”
程骁南笑了,露出酒窝,拉了把椅子坐在虞浅面前:“那今晚干脆就开诚布公呗?”
虞浅问他想谈什么,程骁南说要确定她会坦诚回答才谈。
她点头,算是答应了。
“你当初就真的没对我心动过?走得那么决绝,还删除我联系方式?”
虞浅用微信这么多年,除了程骁南,她从未删除拉黑过任何人。
当年在国外诋毁她的布兰妮,她都没主动删除过。
可是为什么面对程骁南,她会那么果断删除呢?
明明答应了程骁南,要开诚布公。
但他问出来的这一刻,虞浅还是下意识垂眼,选择了最能隐藏自己情绪的语气,平静地说:“心动过,不过工作的损失比心动更昂贵一些,所以我选择了出国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程骁南笑了笑,起身走开。
虞浅盯着被他关紧的房门,指甲尖端陷入掌心。
她已经无法做到对喜欢的人坦诚了。
她是个别扭且奇怪的女人。
手机震动起来,是程骁南打来的电话,她接起来的瞬间,依然竖起浑身的刺:“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虞浅,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当时是逃跑。你看见了我试卷上你母亲的签名,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不愿意赌,你怕,怕一切都是我开的玩笑,你怕你自己伤心,所以跑了。”
虞浅一直听着,没说话。
程骁南在电话里忽然笑了:“就这么点出息,还总想让我叫姐姐?”
有人拨开陈年埃土,把她最隐秘的心事暴露在阳光底下。
那一瞬间,虞浅有过气恼,有过难堪,有过震惊。
但也有一种,忽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问:“程骁南,你在哪?”
“你门外。”
虞浅把手机丢下,拉开房门,一腔脾气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已经被程骁南用吻堵住。
接吻的间隙,他问,我能转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