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红白喜事(3 / 5)

不是吧魔头你! 多梨 3555 字 8个月前

派并无什么绝招传承,依仗着门下男弟子诸多,死了一个还能再收十个,若是同他们正面起了争斗,亦是个不小的麻烦。

这一绕,便要穿行山路,深入密林。

山路难行,待入丛丛树林之后,天空又落下一层濛濛细雨。

不知为何,那雨水黏腻如汁液,沾在身上便如沾了血,又痒又紧绷,花又青紧皱眉头,狠狠用力搓了好几次被雨水濡湿的皮肤,都未将那种不适感搓掉。

她用异眼瞧过,此雨并无妖异气;再回头看其他人,皆无异样。

倒是傅惊尘低头问她,怎么了?

花又青摇头,风吹细雨如丝,扑到她脖颈处,她抬手去擦脖颈,把那一块儿都揉红了:“感觉这雨水不干净。”

用的力道大,揉搓一下,那脖颈上便一道殷红痕迹,越抓越痒,眼看着她领口有松散之意,傅惊尘听旁侧师弟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侧眼一瞥,那师弟立刻收回盯她脖颈的视线,慌慌张张地低下头,眼神游离,尴尬脸红,不敢直视。

傅惊尘阻止妹妹继续擦脖子,他解下外衣,像裹一个孩子,罩在她头上,牢牢裹住。

他长衫下亦有白色衣服,同行皆是男子,因而并不在意。

确保妹妹不再为风雨所吹打后,傅惊尘方微笑问:“顾师弟是觉眼睛不适吗?”

方才还直勾勾看花又青脖颈的顾茗,问听此言,登时嘴唇煞白,一咬牙,伸手便要自插双目。

傅惊尘一手揽着花又青,遮挡住她,另一只手微抬,掐诀按住他胳膊。

顾茗双手僵在空中,

此时此刻,已抖似筛糠,颤巍巍:“师兄恕罪,我愿自领惩罚,废了这双眼。若师兄不愿宽恕,我便只能以死谢罪,求师兄莫——”

一左一右,卓木和石山目不斜视,已习以为常,似是没有听到,跟随傅惊尘身后,不言不语。

后面寸步不离守着马车的梁长阳,闻听争执,本欲上前,又看卓木石山二人按兵不动,他微微一顿,控马缓行,仍旧守着马车,只当无事发生。

只有最后面骑驴的王不留,他不曾见识过这些,立刻催动着小驴快走几步,好奇地问前面几个师弟:“怎么啦怎么啦?”

师弟们悄声,提醒他,若想活命,切勿高声。

王不留一愣。

怎么他们都如此畏惧傅惊尘?

离了那雨水,花又青的脖颈好多了,痒意渐渐消退。

她自衣服下钻出,从傅惊尘怀里冒出个脑袋,好奇看他:“顾师兄,你怎么啦?”

顾茗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无事,”傅惊尘拍拍她脑袋,示意她再钻过去避雨,“看他眼睛不舒服,多问了一句——顾师弟为人太过谨慎,大约是想到什么愧疚事吧。”

说完后,傅惊尘又温声对顾茗说:“师弟莫惊慌,也莫耽误了行程。不过眼疾而已,怎么好端端的,竟闹到了要剜目自裁的地步呢?”

顾茗垂着头,又低声告罪,脸色惨淡,看也不敢看。

傅惊尘没有再看他,勒紧缰绳,黑马吃痛,快走几步。

他驱马而行,心中无波无澜。

——世上有太多这样只会徒生色心的男修,就算妹妹将来要双/修采补,这种人连做鼎炉、为她提供元阳的资格都没有。

纵使对方愿将一身修为献给妹妹,傅惊尘也只觉他不配。

这样的劣质修为和肮脏的手,怎配触碰青青?

又行十余里,终于停了微雨。

雨后泥土腥味重,又起一层薄薄白雾。

花又青头披哥哥衣衫,百无聊赖,又看不到衣衫外景色,只好同傅惊尘说话来解闷。

她问:“你的匕首是用布条绑在大腿上的吗?”

傅惊尘:“……”

花又青又问:“还是说,像传说中的白蛇软刃,可以缠在腰上或者腿上?”

傅惊尘就像没听见。

她声音小,大约是不想被别人听到哥哥藏匕首的位置,很贴心地刻意压低声音,只有二人能听到:“你昨天睡觉时只着了中衣,但我刚刚摸了你中衣的下摆,也并无藏物之处,还是哥哥你修行了什么隐秘的法子,能够将匕首同肉身合为一体——”

话未说完,傅惊尘忽然打断她,柔声问:“日落之前,我们大约赶不到城镇上,只能借宿于山村,你有想吃的东西么?”

成功了。

花又青开始思考:“山村贫瘠,我们如此叨扰,会给村民们添麻烦吧。”

“等会儿让卓木和石山打些野味便是,”傅惊尘微笑,“多给些

银钱,不算什么。”

花又青思索一番,认为此话可行,点头:“那多打些野鸡之类的吧。”

傅惊尘应允,折身告诉卓木,路上注意些,若瞧见便打几只。

花又青雀跃,裹好衣服,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她直接问傅惊尘:“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我刚刚是不是在问你事情?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好像忘掉了。”

“糟糕,我也记不清了,”傅惊尘淡然说,“对了,我记得外门弟子都会修习辟水之法,你如今修哪一层了?”

怀里的妹妹登时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