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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今彻底从离别的伤感中抽离,张了张口,不敢出声,只怕被傅惊尘察觉到马脚。
“此佩有我一缕——”傅惊尘忽不言语,只轻轻摸她头发,垂下眼睛,再度叮嘱,“记得,若遇到危险,就将血滴在玉佩上。无论你身处何地,哥哥都能找到你。”
花又青又嗅到他袖间的清冷味道,冽冽似寒冬雪梅,一如初次相见。
傅惊尘直起身体,看向来人。
送行的人齐了。
他在玄鸮门时,因蓝掌门针对,主剑修的郁薄紫亦不喜他,如此一来,前往送行的,只有王不留和金开野二人。
金开野自是允诺,今后他在玄鸮门一日,便护得青青一日。
王不留则是劝慰花又青:“别哭了,啊?不就是几年不见面吗?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我哥哥呢,你看我什么时候哭过?”
花又青忧愁:“咱俩情况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王不留不以为然,“咱俩不都是没爹没妈没亲戚么?你哥哥离开的这几年,就把我当哥——”
话未说完,察觉到金开野视线,王不留又生生改了语气:“——把我当玩伴,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青梅竹马。”
危机解除。
金开野笑吟吟继续同傅惊尘说:“瞧,还是他们这些年纪差不多的孩子相处融洽,你就放心吧。”
“是啊,”王不留保证,“不用担心,万一以后青青找不到伴侣,我愿意献出我自己——”
话没说完,金开野和傅惊尘冷冷视线扫来,唯独花又青惊讶:“伴侣?你是说结为夫妻?”
不等他人反应,花又青震撼出声:“可你不是说,你和金宗主一样,都已经自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