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和公子在御花园里赏花呢,姑娘们一个个面带微笑赏着花,事实上她们自己也是花,正被御花园里的公子们时不时偷瞄一眼。
有那些沾亲带故的表哥表妹则大大方方聚在一处说话儿。
“筝儿,这里,我在这里!”忽的,御花园那边顶头一个浅粉色宫装的姑娘朝傅宝筝招手。
傅宝筝一看,呀,是宝福郡主呢。
好久不见。
宝福郡主可是傅宝筝从小玩到大的闺蜜,进了宫势必要好好儿聚一聚,说说话的,是以,傅宝筝立马拉着傅宝央朝那头走过去。
“我说萧绝,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何必硬要吊死在一朵花上呢?”
傅宝筝正走着时,前方花树丛里忽的飘出这样一句话。
傅宝筝脚下微微一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朝前走。
花树丛里,萧绝背靠一株红梅树,吊儿郎当地靠在那。
一个纨绔模样的皇室子弟递给萧绝一壶酒,劝道:
“喂,我说萧绝,看在哥们一场的份上,我真心劝你,女人那玩意真心越哄越矫情,你越卯足了劲去追她,她就越觉得自己牛逼哄哄,不可一世。那个傅宝筝,我瞧着,也就脸蛋比别的姑娘漂亮点,出身高贵点,仅此而已,萧绝你真心犯不着为了她变成全京城的笑话……”
听到这话,萧绝抬起一条腿随意地踩在另一株红梅树树干上,像是横在两树之间的一根木条,举高酒壶,张嘴接住倾倒而下的酒,然后大笑道:
“南王世子,这你就不懂了,什么样的姑娘最惹人惦记?”
说到这里,萧绝不开口了,只闻着手里的酒香。
李潇洒接过话头,笑道:“自然是得不到的姑娘!勾一勾手,就送上门来的,有什么趣味?绝哥身边这样的女人还少吗?”
“啊?”南王世子愣了一会后,猛地反应过来,大笑,“噢噢噢,也是,得不到手的总是最弥足珍贵,不知不觉就成了白月光了!男人都犯贱!”
“犯贱,我可不承认。”萧绝将手中的酒壶抛起,再接住,“但弄不到手的姑娘,确实有趣多了,偶尔揩个油,都能乐呵半晌……”
萧绝正说着,秦霸天忽的朝他一个劲挤眼,大有一副让他赶紧闭嘴的架势。
南王世子赶忙偏头去看,好家伙,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那边小径上走来了傅宝筝,白雪皑皑里一身火红的狐皮斗篷,耀眼又夺目。
傅宝筝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恼怒,显然听到了萧绝方才的浪荡话。
南王世子赶忙看向萧绝,哎哟,这下你想得到美人更艰难了。
却不曾想,萧绝果然不按常理出牌,不愧是纨绔堆里的头头,丝毫没有背后说浑话当场被抓包的自觉,反倒上下来回扫了傅宝筝两眼后,坏坏笑道:
“尤其,睡不到的姑娘,最让人着迷!”
萧绝面朝傅宝筝说这话时,绝对的痞气十足,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
那话钻进傅宝筝耳里,震得她难以置信地瞪向萧绝。
这人……
也太不要脸了!
“哈哈哈……”围在萧绝身边的那一堆纨绔子弟,纷纷笑喷了。
李潇洒和秦霸天也在那笑。
那些伺候在周边的宫女,则一个个臊红了脸,平日里的她们哪里听过这等浑话。
可莫名的,兴许说这话的是俊美无比的晋王世子,又或是晋王世子声线好听极了,她们听了后,臊归臊,内心却腾起一股那话的对象是自己就好了的奢望。
傅宝筝立在雪地里,咬牙瞪了萧绝一眼,然后拉着傅宝央目不斜视地快步朝前走,一副恼怒极了,又嫌弃极了萧绝,想赶紧逃走的样子。
可还没走开几步,萧绝几步跟上,堵在了傅宝筝跟前,唇边那抹坏笑收敛了几分,比较一本正经道:
“筝表妹,说那话时,没想到你突然来了。若是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说了。”
傅宝筝:……
见鬼呢,明明是看见她来了,才说的那番话。
太不要脸了!
萧绝收起那副纨绔样,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点,可刚想开口对傅宝筝说句什么,傅宝筝已然一副不想再见他的架势,冷脸道:
“晋王世子,本姑娘还有事,烦请让开!”
萧绝自然没让,厚皮脸地继续堵在傅宝筝跟前,银色面具下笑容堆在嘴角:
“筝表妹,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都不愿意多跟我说句话么,哪怕一句也好……”
你听听,还有点委屈劲呢。
但傅宝筝显然厌恶到不愿意搭理,话都没听完,就绕过萧绝,头也不回地逃掉。
跟在后头的傅宝央连忙小跑跟上。
萧绝转过身去,望着傅宝筝远去的背影,直勾勾盯着。
李潇洒连忙跑过去劝道:“绝哥,大过年的,何必找不痛快!放宽心,是你的,迟早都是你的,跑不掉!来,咱们喝酒去!”
可萧绝硬是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傅宝筝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那头,才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兀自笑道:
“有趣!”
南王世子方才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待傅宝筝逃了,才“啪啪啪”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