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科大的教授基本上我都认识。”不管是物理学院还是数学学院, 庄蔚然可以打包票,大部分的教授他都是认识的。
转过头,他对费夫曼教授说道, “抱歉,费夫曼教授,我遇见了一位师弟,我想要和他交谈一会儿。费夫曼教授, 您先回酒店可以吗?”
“当然。”费夫曼笑着说道, “庄,那么有空我在来找你。”
“待会见, 费夫曼教授。”
“对了, 庄,今晚有派对,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参加。”费夫曼教授转过身对着庄蔚然挥了挥手, 两人看了看费夫曼教授,又看了看庄蔚然。
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先带费夫曼教授去酒店吧。”庄蔚然对两位京都大学的学生挥了挥手,“我还有点事情。”
“抱歉, 庄先生。”两位学生松了一口气, 最怕的就是两位先生,都需要他们跟着。
等费夫曼和两位学生离开之后,庄蔚然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你是哪个教授的研究生?”
“季元洲教授。”
“啊?”庄蔚然愣了一下,他当年在华科大就读少年班时,是从的教授就是季元洲。他原本是要在季元洲教授那里攻读直博的,如果不是半路杀出的陶瀚海教授。估计他已经在季元洲教授那里读完博士了,这么说起来, 这位还真是他的师弟。
他也很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叫季安易。”
“季安易?你和季教授的关系是?”
“额,我是季教授的孙子。”
“我怎么之前没有听季教授说起过?”庄蔚然想了想,他师从季教授怎么说也有一年的时间,天天去季教授家里蹭饭吃。怎么都没有听季教授提起过季安易。
不对啊,他记得季教授说起过,有一个孙子不是在庐阳做警察还是什么来着吗?当时季教授还气急败坏的要摔桌子来着。
“季教授的孙子不止你一个吧。”
季安易露出难看的脸色说道,“我其实是被老爷子逼着学数学的。”
“哦?”庄蔚然同情的看向季安易,季老先生在国内数学界也算得上大牛级别的人物。一生叱咤数学界数十年,为华国的数学做出很多的贡献。可惜季教授的儿子和女儿没有一个学数学,孙子更别说了。
“你说的那个是我堂哥吧?比我大了好几岁,之前被老爷子逼着学数学,好多年都不敢去看老爷子,结果前些年去看老爷子和老爷子大吵一架。”说道这里的时候,季安易看向庄蔚然,“当时庄师兄就在现场吧?”
“是。”庄蔚然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看见这种事情,但他当时的确是在现场的。
大概季安易是想要打开话题,也有可能是见到庄蔚然很兴奋,“我之前就一直听爷爷念叨着你。”
“庄师兄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人都可恨你了。”
“还有这事儿?”庄蔚然嘴角微微抽搐,他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吧。
“主要是老爷子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谁都不说,一直都在说庄师兄,搞得我堂哥现在还挺想揍庄师兄的。”
“这还成我的错了?”庄蔚然默然无语,季安易继续说道,“不过,庄师兄您是真的厉害,我听老爷子说,您已经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了?”
“对。”庄蔚然点点头。
季安易凑到庄蔚然耳边轻声问道,“我可以问庄师兄一个问题吗?”
“问吧。”庄蔚然摊开手,就算他不让季安易问,难道季安易就不问了吗?
“庄师兄你——是不是要当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对。”庄蔚然硬着头皮点头,“你们国内的消息也太及时了吧,我也刚知道不久,你们怎么就知道了?”
“庄师兄你忘记了,还有师兄也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啊。”
“对哦。”庄蔚然拍了拍脑袋,季教授一生育人无数,有几个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不奇怪。他都忘记拜访那几位师兄了。
“不过,消息是张守伍教授告诉老爷子的。”季安易说道,“当时师兄跑到京大,还让老爷子气了好久。”
“天天都看家里人不顺眼,动不动就要骂人,你都不知道,还说咱们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这不,好几个堂哥都在摩拳擦掌的。”
“还有这事儿?”庄蔚然愣了一下,“季教授确实挺喜欢数学的,不过没有想到你们在家里还要被季教授说。”
“还不是因为师兄您实在是太出色了,他教导师兄之后,看我们谁都不顺眼。”季安易挠着头,“师兄应该会领菲尔茨奖吧。”
“不清楚。”庄蔚然摇摇头,“你在这里等着季教授吗?”
“是啊。老爷子马上就要到了,这不是就等着他了吗?”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