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国外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发现其实国内外都差不多,人性都是那样的。除非真是天才,就好像小庄这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人一直捧着,否则多少都是要吃些亏的。”张守伍沉吟着说道,“但我希望小李,你可别跟国内外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学习。”
“虽然你不是我的学生,但也是我引荐给贾菲教授的。我希望你能够争口气,和陶瀚海好好学习,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李飞正色道,“教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行了。”张守伍站起身来,对着前面那一圈教授微微鞠躬,表示礼仪,“小庄都走了,我给你说这么多干嘛。”
李飞心中想着,张守伍教授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关心自己,却非要得理不饶人。
不过,他也习惯了。倘若不是张守伍教授的力荐,他也不可能留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
张守伍离开教室之后,看着庄蔚然还没有走远,急忙快步上前,“庄蔚然。”
庄蔚然转过身来,看见一个亚洲面孔的老者用锐利的神情盯着他。
“您是?”庄蔚然毕恭毕敬的说道,“张守伍教授?”
“没错,我是张守伍。”张守伍笑眯眯的说道,“小庄,今天你做得很好啊,让咱们华人在普林斯顿大学,乃至整个数学界又大大长脸。”
“哪里的话。”庄蔚然急忙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这是我早几年前就应该做出来的。”
“小庄,我还是不太理解。”张守伍教授对庄蔚然说道,“我年龄比你大一些,叫你一声小庄,你也别太过介意。”
“怎么会,您能这么叫我,是我的荣幸。”张守伍教授师从华国科学院院士,著名数学家王渊,而王渊老先生又是师从华罗庚。
来到灯塔国之后,更是师从从吕西安·施皮罗与格尔德·法尔廷斯。
可以说,张守伍教授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数学家。能够师从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格尔德·法尔廷斯那位据说非常挑剔和高傲,张守伍教授能够入得了法尔廷斯先生的眼,本身就说明张守伍教授在数学上的天赋和努力,都是一等一的。
庄蔚然在京大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这位前辈的风采,今天见到真人,庄蔚然自己也是极为兴奋。
“小庄啊。”张守伍看着庄蔚然神色恭敬,倒也不好说什么重话。人家数学天才,没有一丝狂傲,还这么尊敬自己。
“我确实想和你聊一聊。”
“张教授您说。”庄蔚然依旧毕恭毕敬的对张守伍说话,搞得张守伍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庄蔚然的学术研究超过他是必然的。
说实话,张守伍也不想要用长辈的身份和庄蔚然谈话。
他倒是想要用平等的身份和庄蔚然聊一聊。听说庄蔚然和费夫曼、贾菲甚至是德利涅这样的大佬,都是平辈论处的。
他张守伍何德何能,能够当庄蔚然的长辈。
“小庄啊,你也别说我倚老卖老。”张守伍沉吟着说道,“事实上,我很早之前就想要来打扰你,可是前些日子确实有些忙,没有时间。”
“您说。”庄蔚然小心翼翼地样子,就好像是晚辈遇见了威严的长辈的模样。
“你今天解开周氏猜想,确实非常厉害。”张守伍沉吟着说道,“但是我也不得不给你说一下,你虽然解开了周氏猜想,但下次做事不要这么鲁莽。这里是普林斯顿大学,如果你没有解开的话,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张守伍也不是在苛责庄蔚然,只是觉得庄蔚然继续这样下去,如果吃瘪了该怎么办?
毕竟他也不可能每次都像是现在这么,可以解开周氏猜想,如果遇到难题解不开,到时候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这可一点也没有趣。
尤其是作为一位旅灯塔的华裔教授,他并不会觉得有趣,他只会觉得这样下去,简直就是灾难。尤其是对庄蔚然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灾难。他一点也不想要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庄蔚然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不想因为某些事情,而让庄蔚然沦为某些人的笑柄。
这是让张守伍很受不了的一个事情,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可以成为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家,为什么要因为莽撞的行为,成为全数学界的笑柄。
“张教授。”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但是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因为年轻莽撞而做过事情。”
“我听李飞说,你想要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张守伍看向庄蔚然,“有这样的事情吗?”
“有……”庄蔚然轻轻点头,“但是您放心,我是有把握的,如果没有把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把握?”张守伍沉吟着,“小庄,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吧?”
“怎么会。”庄蔚然摇摇头,他确实并不觉得张守伍教授有多烦人。毕竟张守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