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段景泽拎着祁渊的领口将他抵在窗边,并且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他,令他无法动弹。
祁渊的头冲下,全身的血液涌向头部,只有腰部卡在窗栏,睁开眼睛的刹那,吓得魂飞魄散。
“段景泽,这是20层,你疯了吗!”
祁渊骂骂咧咧地望着下面车来车往,激动地喘着粗气:“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今天敢碰我一个试试!”
段景泽沉着眸,声音一贯的清冷:“我知道你爸是谁,和我现在想教训你,有什么关系吗?”
北乔站在他们身后,四处张望,唯恐别人发现这里的争端。
“哥哥,别闹出人命。”
“对啊!”祁渊脑袋沉沉的,仿佛看到了救星。
北乔挽着段景泽的袖口,低声恳求:“想教训他干脆挑一个无人的地方揍他一顿,这里太惹眼了。”
段景泽扫了北乔一眼,转头死死地盯着祁渊,继而拎起他的领口,将他拽向旁边的休息室,扔在地上。
祁渊拼命咳嗽,躺在地上刚要伸出手去掏手机呼救,不想瞬间被段景泽的皮鞋死死地踩住,疼得冒着冷汗。
“姓段的,不就是一个小明星,为了他你至于么?出了事我爸也不是吃素的!”祁渊咬着嘴唇,瞳孔猛缩,强烈的痛感从手臂传来,让他不得不求饶,“段总,我错了,你放我一马吧。”
段景泽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冷冷道:“你欺负的是我老婆,你觉得仅仅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能过去?”
“老婆?”祁渊声音错愕,不可思议地看着身后的北乔,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自言自语:“他怎么会是你的老婆?”
段景泽轻蔑地看着他,接下来毫不留情,单手像拎小鸡仔一般把他拽起来,随后用右脚朝着他的腰间用力一踹,祁渊立刻撞向旁边的柜子,脑袋磕破流出鲜血。
“段总,我不知道北乔和您的关系…”祁渊虚弱地说着:“不知者无罪啊…”
北乔站在门口,语气担忧:“哥哥,想必他应该长了记性,我们还是走吧。”
段景泽最后瞅了一眼祁渊,警告道:“今天放你一马,如果我在外界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后果自负。”
祁渊连忙点头,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腰部受了伤,几次未果,狼狈的像一只狗,匍匐在地上。
“都三十岁了,还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向爸爸求救,你觉得脸上很光彩?”段景泽最后嘲讽他一句,带着北乔转身离开。
此刻北乔没了心情,和苏谣匆匆解释前因后果后,便从晚宴离开。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北乔手心黏黏的,有太热的缘故也有太紧张的缘故。
段景泽一言未发,从始至终盯着远处的路况,安稳地开车。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怒意,北乔知道,他生气了。
悄悄解开安全带,北乔变成小龙猫翘着屁屁爬到段景泽的腿上,伸出小胖爪讨好地问:“哥哥,需要按摩服务吗?”
段景泽不吃这套,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所以,你和祁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乔心虚地垂着胖乎乎的脸颊,小声说:“之前祁渊让我用歌声替他治疗失眠症,哪想目的不纯,反应过来后我从他的车上逃跑了。”
委委屈屈的语调消失在车中。
段景泽依旧沉默,目视前方。
北乔想哄他,站起来用毛茸茸的脸颊贴着他的小腹,温声说:“哥哥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提高警惕。”
段景泽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压着嗓子问:“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许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说过。”北乔弱弱的回。
“倘若那天没逃走呢?你想到后果了吗?”段景泽对待北乔的语气已经许久未曾如此严肃,他拧着眉:“为什么你不能好好记在心里?总是让我这么担心?”
段景泽声线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后怕,与刚才杀伐决断的他完全不同。他的眸子里弥漫着担忧:“万一你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30分钟的车程,两人相对无言,一阵铃声打破了寂静。
段景泽接通了一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北乔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他要对祁渊做些什么。
祁渊是人类,段景泽不能真的将他怎么样。
但是受点折磨还是可以的。
下车后,段景泽走在前,北乔垂着小脑袋迈着脚丫跟在后。走进客厅,段景泽为北乔订好餐,便独自上楼洗澡准备入睡。
北乔一个人坐在客厅,孤零零地没有胃口,随意扒了几口饭,便用盘子盛好几样饭菜端上楼。
卧室门“吱”地一声打开,他伸出脑袋望着床上的人,“哥哥,吃点饭吧。”
对面的段景泽好像睡着了,久久没有回应。
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北乔轻轻走到床前,确定段景泽已经入睡,这才悄悄爬上床,磨磨蹭蹭挪动到他身边。
这几天因为受伤,段景泽根本无法好好休息。才回到家踏踏实实睡觉,又被泽宸总经理的电话吵醒,临时去赴宴。路上,他又急又恼,一想到祁渊想对北乔做些什么,气得胸口疼。
翌日,北乔早上五点出发,准备参加今天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