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插队的事吗?”南宫青洲气极了:“你怎么能突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江辞风看着南宫青洲, 又转头匆匆看了宋麒一眼,挺开心地回答:“未婚夫才可以这么做。”
“什么未婚夫!你……”
“南宫哥!”宋麒赶忙打断两人的争执,红着脸催促:“我们快回去吧, 好多人看着呢。”
南宫青洲只得回去理论, 上前挡住宋麒低声道:“你先走,我替你防着他。”
宋麒哭笑不得, 江某要真想做什么, 南宫哥哪里防得住?
这满大街的人齐心合力也挡不了江辞风去路。
江某究竟想干什么?
宋麒的心全乱了, 失魂落魄地匆匆下桥, 往无人的空巷走去。
南宫哥一直尽职尽责寸步不离地走在宋麒身后。
江辞风似乎也对刚才吓着宋麒感到了一点愧疚,所以一直乖乖隔着几丈距离, 走在两个人后头。
“你现在想去哪里?”南宫青洲担忧地看着满脸空白的宋麒。
“嗯?”宋麒茫然回神, 转头回答:“回山啊。”
南宫青洲抬手指向他身后:“龙隐山在那个方向。”
“啊?哈哈……搞错方向了,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南宫青洲微微皱眉,以为宋麒被吓得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其实宋麒只是在思考事情, 很多很多事,一个脑袋不够用, 所以走路没看方向。
江某为什么不走上来解释清楚?
那个吻究竟代表什么?
他会不会是想跟南宫青洲争输赢?
江某那样的幼稚鬼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个争强好胜的吻而已, 没必要多想。
虽然这么自我安慰着, 心跳却丝毫冷静不下来, 宋麒无法控制的开始从回忆中寻找一切线索。
一切关于江某可能对他动心了的线索。
这是宋麒一直不敢想象的事。
江某太好了, 外表和实力都优越得天下无匹, 少年得志, 风度翩翩里都掩不住傲气。
这样一个人,对宋麒好,很容易让人无可救药的陷入自作多情的漩涡。
宋麒打心眼里畏惧那个漩涡。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躲在窗外听见江某说,对他好,只是为了敷衍父亲那天起。
宋麒自认不是个记仇的人,其实挺心大的,况且他现在已经明白当年的江辞风只是为了面子,才这么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受到的打击,让他潜意识再也不敢自作多情了。
无论如何,都想避开那个会让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深渊。
南方君子是只可以仰望的大英雄。
可是,就在刚刚,江某吻了他,还是吻在让他没法用其他情感解释的部位。
江某是想逼死他!
一定是这样。
既然做出这种事,怎么可以就这么一声不吭,上来解释清楚啊!
宋麒的心好乱,但并不是生气,而是……紧张和急切?
然而一路回到山院里,都没等到江辞风的解释说明。
或许是因为南宫哥一直在旁边提防着。
宋麒习惯性给江某找借口,然后劝自己耐下心来,以后一定会得到解释的。
“回去好好休息吧。”南宫青洲把宋麒送进院子。
宋麒点头,然后偷偷用余光去看院门口的江某。
江辞风此刻就像八百本功课没有做的浑小子,被先生罚站在门口,蔫头耷脑地盯着地面,丝毫没感觉到宋家小胖子急切的询问的目光。
“别害怕。”南宫青洲察觉了宋麒小心翼翼地目光,立即安慰道:“我不让他靠近你。”
这话被江辞风听见了,挑眼不悦地盯住南宫青洲的背影。
江家少主在门口罚站当然不是为了自我反省,他在等南宫青洲先滚蛋,只是刚刚冲动不占理,所以不敢太靠近宋麒,只能这么远远看守着。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宋麒忍不住了,故意大声问南宫青洲,想间接得到江辞风的回应。
“那你为什么把手递给他?”江辞风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气呼呼地反问。
“宋麒那是回应我的请求!”南宫青洲转身道:“你突然做出那种事又算什么?”
“提醒他未婚夫还没死。”江辞风气呼呼地回答。
“哟,小爷们回来啦?”夏眠悠然从正屋走出来,问宋麒:“怎么不带两位少主进屋坐?”
“今儿闹腾了一上午,宋麒也累了。”南宫青洲对夏眠颔首道:“晚辈就不叨扰了。”
夏眠是个怎样精明的女人?她在扫视过一遍三个男孩的神色后就察觉出不对劲。
尤其是儿子不断偷偷看江辞风的神色。
出事了。
夏眠心想,但她不去追根究底,她知道这几个孩子正处于情感最单纯又最脆弱的年纪,不论结果是好是坏,这场经历值得他们去体验,她不愿干涉。
所以她只笑着退回屋里去,把这片情感狼藉,交还给儿子自己收拾。
缺乏经验的宋麒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看着南宫青洲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