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师傅,肯定没有什么正常的问题。
就只有那些说话云里雾里的仙人,能够回答的出来了。
前几日,下起了雪。
云夕也不知道,他在许愿镇,呆了几个年头了。
他的修为,在这几年之中,跌落到了神玄境。
这个境界,几乎可以说,是山海界修为最低的修士了。
甚至若走出了许愿镇,前往的外界的修仙世界,他定然会是步步危机。
为了感悟心境,不得不说,他舍弃了很多。
舍去了修为,舍弃了罪血,如今的他,看起来惨白无比,就连一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徒弟,看起来都比他多了几分血色。
那徒弟也经常问他,为什么他的脸,会这么的苍白。
对此,他从来没有回答过。
“今日,也该走了…”
云夕手里拿着那个木雕,朝着村外走去,他的身后,还有不少人,那些人,大多数是一些修士,他们想要买到云夕身上的木雕。
那个散发着无穷道蕴的木雕,绝对是一宗至宝。
“此宝,散发着三千大道中,最艰难,最难琢磨,最飘渺的,自由之道的气息…”
“这条路,整个第七山海,也没有人走到过尽头…”
“就算我等修士,没有踏入此道,可能够感悟其道蕴,也能使得自己,对于修行,有着触类旁通的作用…”
“可惜了,他自己不要,却也不卖给别人…”
“我家宗主都说好了,用宗门一年的收入,来买这个木雕…”
那一个个修士,在叹息之中,也听闻了云夕要离去,这恐怕,是他们能够最后买到的机会了。
至于他的徒弟,则是有些害怕。
毕竟他的身后,都是仙人,而且如今看起来,都虎视眈眈。
每一个都可飞天遁地,都有着自己无法想象的神通,那么多仙人跟在自己身后,能不害怕吗。
可自己的师傅,目光始终平静无比。
他记忆中的云夕,仿佛一直都如此,只有三次,心境产生了波动。
第一次,是老者的死去。
第二次和第三次,则是那女子的回答。
除了这三次心境波动外,他仿佛一直,都是这么平静,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丝毫兴趣。
云夕带着他,来到了老者的坟前。
“师傅,徒儿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你教我的手艺,我都学会了…”
“这是徒儿的成果,你老就凑合着看…”
云夕说着,他将那个木雕,放在了那座坟上。
也就在这刹那,那块木雕上,散发了一股恐怖的波动,更是形成了一股排斥之力,除了云夕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无法靠近这座坟。
这是云夕,唯一能够送给他的礼物。
“我们走吧…”
云夕说着,带着他的徒弟,朝着许愿镇外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神通波动,那波动的方向,来自他师傅的那座坟。
他已经猜到了,会有无数人,去抢那个木雕。
可是许愿镇,是苍天愧疚之地,那雕像又有道蕴,没人能够抢走。
这场大雪中,师徒二人,行走在了这山水之间。
云夕至少还是一个神玄境,并不会感到寒冷,可他的那位徒弟,却早已冻得不行了,裹得跟个粽子一样,还是感觉到寒风刺骨。
“师傅,这个天气也太冷了…”
“荒山野岭的,去哪过冬啊?”
“再这样走下去,不得冷死吗?”
徒弟哆嗦的说着,云夕有修为加身,自然不惧寒风,可他不行啊,身体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再走百里,就有城池了…”
“我们去那里休息…”
云夕看了一眼徒弟,并没有用修为,帮他驱除寒冷,一切,皆是顺其自然。
听到百里这两个字,徒弟的心都要崩了,这百里的路程,若是换在平时,可能不算什么,可在这大风大雪的天气里,那真是要命。
徒弟哆嗦中,看着云夕平静的身影,他想了想,凑了过去。
“师傅,我还是想问…”
“你的第三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前两个问题,那位仙女姐姐已经回答了,第三个问题,说不定也有人能够回答呢…”
徒弟的话,让云夕脚步一顿,他抬头望着那天空,有着一片片雪花,从天穹上掉落。
视线往下,就是白雪皑皑的山峰。
再往下,就是被雪遮住的路。
“山本无忧,因雪白头…”
“徒儿,问的太多,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疑惑…”
“何况,我的问题,凡人又如何能够回答…”
云夕看了一眼徒弟,继续往前走。
大雪中,二人留下了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只是这脚印,因为这场大雪,或许过不了一炷香,就会被重新覆盖。
来过,也并非来过。
直到云夕走过一处山峰之时,他听到了哭泣之声,这是孩童的哭泣,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