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道,“如此,那便请长史替我转告一下赵管家,叫他操心着备些礼物,送去安王府吧,眼下王爷不在,我也不好随意出门。”
孙长史赶紧应是,笑得比花儿还好看,眼见再无其他要事,便跟她告辞,退出了房中。
来人一走,一直在旁侍立小翠终于忍不住了,凑过来同她讨论八卦,“主子,这事您能想到吗?大姑娘竟是被夫人结下的仇怨连累的,奴婢之前还以为是安王妃下的手呢!”
拂清没她这么激动,淡淡道,“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论如何,安王妃肚子里的那个嫡子来得正是时候,此时不管凶手是不是她,都不重要了。”
一个是娘家实力雄厚的正妃,一个是生母有污点的侧妃,一个是正在孕育的嫡子,一个是早已失了的庶子,孰轻孰重,安王与皇后很清楚的。
小翠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咂嘴叹息,“大姑娘千错万错,最是不该嫁入安王府,现如今有了冤屈也无处申诉,还不得憋屈死?”
拂清却淡淡笑了笑,道,“那也未必,不过那都是别的事,咱们管不着。”
小翠点了点头,又不无担忧的道,“主子您不担心自己吗?正妃与侧妃虽是一字之差,可待遇真是千差万别呢……”
拂清虽不在意,但小丫头到底是把孙长史方才的话听进去了,又加之听了晏明云的事,实在是替主子担心。
万一哪天宁王也娶了正妃,主子可怎么办?
然而无论如何,这却只是小丫头自己的忧虑,她身旁的主子,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之上。
闲散的一日很快过去,不知不觉间,日头落山,王府中燃起辉耀的灯火。
晚饭过后,拂清又与孙长史见了一次面。
是她主动去前院寻的人,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她不顾孙长史目中的迷茫,又回到了后院。
又等了一阵,待夜色渐深之时,她悄悄换上夜行衣,绕过王府所有人,独自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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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因着这座府邸占地极大,唯有靠近了,才能隐约听见其中传来的丝竹乐声。
憋得实在太久,眼看这阵子难得又恢复了往日精神,萧怡容终于忍不住,招来歌舞乐伎,自己给自己办了场宴饮。
反正没有邀请什么宾客,主子就她自己,关上殿门,公主府外头轻易察觉不到。
此时,有胡姬酿制的葡萄美酒在手,身边左右,是各色吹拉弹唱的美男,便是独饮,也好不快活。
哪知就在她微醺之时,殿中忽然寒芒一现,一柄长刀脩的从门外射入,直直钉在了墙上,还发出嗡嗡之声,彻底打破了殿中乐舞。
众人被吓了一跳,立时惊呼着躲到了一边。
萧怡容也是一惊,向门外怒道,“这是谁干的?还不快来人!”
话音落下,殿外果然进来一人。
却非她的婢女仆人,也非侍卫,而是一名年轻女子。
她一身黑衣,脑后长发如墨,面容很是姣好,神色却极为冷冽,尤其其手中还握着一把看起来极为锋利的剑,此时,剑尖上还在滴血。
众人立时又吓了一跳,纷纷往后躲藏,萧怡容也皱起眉来,再度问道,“你是何人?”
她却不答,只是冷眼环顾殿中,道,“要命的赶紧出去,否则待会儿本人大开杀戒,休怪剑锋无眼!”
那语声寒的犹如修罗,话音落下,众人犹豫一瞬,顷刻便争相逃了出去,还有一两个想将萧怡容护在身后的,却被她一个抬剑,便血溅当场,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再无人敢停留,很快,殿中就只剩了萧怡容一个。
萧怡容眼见自己的下人死在面前,血甚至还溅到了自己的裙边,终于真的慌了神,与此同时,也似乎辨认出了她,抬手指道,“你你你,你不是宁王府的那个侧妃?混账!你穿成这样来干什么?竟还敢杀本宫的人,你莫不是疯了!”
拂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摇头道,“长公主该是看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侧妃,而是当年险些死在你手中的一个可怜人。”
萧怡容愣了愣,道,“你你你,你在说什么?”
她却继续冷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看你给这个毒妇依然逍遥自在,十分的不甘心,所以,特来跟你算一算账。”
她边说,边步步逼近,而萧怡容却惊惧交加,连连后退 ,道,“你到底是谁?你胡说什么?本宫可从来不认识你!”
拂清冷笑一声,道,“不认识?怎么会呢?长公主难道忘了,阿冬是怎么来的?”
“阿冬?”
萧怡容登时一愣,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