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闻言便要沉脸,哪知正在此时,却见平妍一下冲到了萧钧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求道,“大表哥,求你救救阿冬,他没有做错事,是我,是我看他可怜,是我害得他……求你救救他吧,母亲真的要打死他了……”
话未说完,已经痛哭了起来,且或许是出于惊吓,小姑娘很快就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了。
“平妍!”
一声怒吼响起,萧怡容面色铁青,怒瞪着自己的女儿,“在同你大表哥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回房中去!”
出乎意料的,今次的平妍尽管怕,却并未听她的,依然拉着萧钧的胳膊,不住哭求道,“求大表哥救救阿冬,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萧钧已经能猜出来个大概,尽管心间也是怒气升腾,但眼下救人要紧,只得强压怒意,对萧怡容道,“这些年来,因姑母行事嚣张,引发多少人不满,姑母自己难道心间没数?此番常乾事出,本王本以为,姑母会有所收敛,可看看现在,很明显,是本王想错了,姑母如此行事,就不怕有朝一日,父皇会对你失望,彻底失了兄妹之情?”
这令萧怡容一顿,立刻凝眉道,“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萧钧冷笑了一下,“常言举头三尺有神明,平素作孽太多,会遭报应的。”
萧怡容彻底怒了,登时就变了脸色,气道,“殿下今日这是来挑事儿的?你一声不响的就冲进来,还劈头盖脸一副教训的语气对本宫说话,你是不是忘了,本宫是你父皇的亲胞妹是你的长辈?殿下目中可还有尊长?”
萧钧没有理她,只朝身边侍卫们招了招手,侍卫们立刻会意,直接冲到那凳子前,将已经接近昏迷的阿冬解了下来。
萧怡容一惊,便要命人上前阻拦,厉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我的家奴!”
萧钧不理,亲自上前,挡住公主府的家仆们,叫侍卫将阿冬带去安全处,而后,才对萧怡容道,“本王正是记得姑母的身份,今日才会如此客气,这个孩子,是一桩旧案的重要证人,本王今日来此,就是要带他走的。幸亏路上赶得快,不然若是再迟一步,当年那件旧事,岂不是要死无对证了?”
这话叫萧怡容一凛,顿了顿,却依然嘴硬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休要往本宫头上扣什么屎盆子,信不信本宫这就进宫,去向陛下秉明?你目无尊长擅闯公主府,相信陛下也是绝不会姑息的!”
萧钧却冷笑一声,“那正好,本王也正打算去向父皇秉明这件案子的实情,姑母先去,我等会儿就到。就是不知,如若父皇知晓,当年要他痛失爱将的祸首是姑母你,要怎么办了!”
语毕再不理会,带着侍卫与阿冬大步离开。
而身后,听清他说了什么,萧怡容却已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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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主府,车马一路奔驰。
车厢中,扶风先给阿冬喂了一颗固元丹,再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同萧钧禀报道,“殿下,应该只是些皮肉伤,不过他身体薄弱,应当需要好一番时日来恢复才可。”
萧钧始终凝着眉,想了想,道,“送去麓园吧,叫人好好照顾着,闲杂人等,不要去打扰。”
麓园是他在城郊的一处别院,既上次曾与拂清饮茶的地方,那里清净,环境也好,应当有利于小少年养伤。
扶风立即应是。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去西山寺知会一下卫将军,他若想去,便带他去吧,有亲人在旁照顾,总是不一样的。”
想来父子骨肉分隔十余年,而今再见,却不知是怎样一副心酸的场景了。
而至于拂清……
他叹了口气。
方才的情景,连他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怒火翻腾,这冷不防的,若是叫她知道实情,再见到阿冬现在的模样,后果恐怕会不堪设想。
萧怡容非一般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去走过激的路子。
所以,眼下只得再叫她等几日了。
他遂吩咐道,“不要叫王府中人知道,侧妃那里,也不要走漏风声,待时机成熟,本王会亲自跟她交代。”
扶风自然应下。
车马前行,驶往麓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