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但对此说法,众人皆是心存怀疑,毕竟仅去年那次江南治水,晏楚就已经立下大功,甚至曾得宣和帝当庭褒奖,风光无限,又怎么能称得上政绩不佳呢?
所以众人暗自猜测,这其中必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发生,只可惜朝廷把消息捂得紧,竟然丝毫都打探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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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休沐才一结束,有许多政事要忙,午后时分,安王萧瑀才匆忙来到。
入了殿内,他躬身向皇后行礼,道,“听说母后身子不适,儿臣来迟了,不知母后现在可好些了?”
皇后做虚弱状,道,“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昨夜吹了些风,有些头疼,休息一两天也就没事了。”
萧瑀点了点头,然而接下来,却见皇后摒退左右,关起了门来。
待殿中只剩了母子二人,皇后方道,“本宫叫你来,是有些事要问你,你可知,你父皇为何会将晏楚降职?”
萧瑀正为此事奇怪,便赶忙道,“儿臣听了风声,也甚为不解,吏部给出的理由实在太过牵强,只可惜,父皇似乎有意在隐瞒,儿臣也没能打听出些什么来。”
却见皇后笑了一下,道,“奇怪的可并不止这一件,晏家的当家夫人陆氏也没了,你可知道?”
萧瑀闻言顿时皱起了眉,“还有这事?儿臣还未听见风声,母后如何得知?消息可确定?”
皇后点头,“自然可靠,不然本宫今日会特意叫你进宫?”
萧瑀一怔,赶忙问道,“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样子,皇后必定知道其中玄机。
的确,只见皇后道,“你父皇的确有意按下不说,不过,我也能猜到一些端倪,大约还是跟宁王府的那个侧妃有关。前几日,我听御医来报信,说朱弘拿了一件淬了毒的珍珠衫子叫他们辨认,似乎就是来自宁王府,宁王府如今只有那么一个女人,不是那个明珠又会是谁?而再联系一下今日这些事,几乎就可以断定,在那珍珠衫上下毒的,正是这个陆氏,而陆氏,也正该是因此事而死。”
这话中的曲折回绕叫萧瑀有些听不太明白,忙又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陆氏为何要给明珠下毒?”
“为何?”皇后诡异的笑了一下,道,“因为这个明珠正是晏楚的私生女!她的娘,曾是晏家的一名家奴,眼看夫君与家奴生女,而且多年之后,还堂而皇之的带回了晏家,陆氏能不气吗?”
这话一出,萧瑀再度陷入惊讶之中,“明珠竟是晏楚的私生女?母后又是从何得知的此事?”
皇后摇了摇头,“这件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慢慢跟你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往后的事。你父皇把陆氏的诰命给撤了,还给晏楚降了职,很明显,定是已经知晓这档事的前因后果,大约因为护着宁王,才没将此事公布于众。但陆氏因罪而死,晏楚也丢了丞相之位,那个晏明云如今,也只会拖累你,你往后一定要注意一些,须知,那忠勇公府才是最为可靠的,你眼下当抓紧他们,才是正题!”
萧瑀听罢,神色微有些不自然。
他当初娶晏明云,不过是想要拉拢晏家,娶正妃赵氏女,也是同理,并不是有多喜欢这两个女子,但须知赵氏女虽知书达理,却相貌平庸,相较之下,晏明云就算是才貌双全了,加之又很会在他身上动心思,一时之间,他难免出现偏颇,宿在晏明云房中的次数就多了一些。
不过母后现下说得也不无道理,其父晏楚被降了职,其母也落了投毒的污点,晏明云的价值,显然没那么高了。
他遂应了声是,“儿臣知道了。”
皇后点了点头,又道,“你有数就好,现如今你的当务之急,是先叫赵氏生个嫡子出来,也好讨你父皇的欢心,宁王府那里,现在只有侧妃,就算生出来,也是个庶子,上不得台面的。”
萧瑀再度点头,深以为然,“儿臣都记下了。”
皇后便扬了扬手,“时候不短了,你先回去吧,你父皇近来多疑,你待的时间太长,不定他又要怎么想。”
的确,从上次佩湘除夕投毒一事,萧瑀就已经察觉,此时便也应了声好,同皇后告了别,赶紧出了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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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菡萏居。
自嫁入安王府,晏明云就一直住在此处,虽说自是富丽,但毕竟是侧妃,照着安王妃赵氏的主院,还是不能比的。
唯一欣慰的是,安王还是宠她多一些,平素来她这里过夜的次数,比赵氏多得多。
但须知赵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日子以来,总明里暗里挤兑她,不过她也不甘示弱,两相博弈之下,安王府的后宅日常,还是很精彩的。
唯一叫她气不顺的,是自打嫁过来后,还一直没能回娘家瞧瞧,无论婚后三朝回门,还是年节期间,萧瑀都是陪她回的忠勇公府,她虽嫉恨,但赵氏毕竟是正妻,占了道理,叫她无可奈何。
如此一来,晏府中的消息对于她就滞后了些。
记得年前,娘家派人给她送来了一件合浦南珠做的珠衫,她收到时才知道,原来那个叫明珠的也有一件一样的,还是婚后宁王亲自陪她回晏家时,老太太给的……
听了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