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好不再勉强,叫门外的侍者去备车,他可以不送,但总不能叫她一个人走回去。
拂清又跟他道了声谢,便要转身,却又被他叫住,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平安,对很多人来说,很是重要。”
她死去的阿娘,她的师父,甚至卫离,他们必定都不愿她轻易犯险。
当然,还有他……
可他并未说出口,只是真切的将她望着,希望她能听进心间,再有些耐心。
毕竟,她虽是女子身,但灵魂却如同草原上的苍鹰,如此桀骜,难以驯服。
而她也将他盯了良久,须臾,终于笑了一下,道,“我会的,谢谢殿下。”
而后便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窈窕而单薄的身子穿过园中花木,终于消失不见。
萧钧又立了一会儿,方重新返回室中。
茶炉里的金炭尚未熄灭,在稍显昏暗的室中,闪着红色的光亮,萧钧依旧坐到了桌前,可不知为什么,望着面前空空堂堂的软席,心间却始终不能放下。
她方才是真的答应了,还是只是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