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再犹豫,小心晏楚给她找了别人。”
求,求娶她?
萧钧眉间微微一动,却转瞬恢复正常,坚定的道,“儿臣真的没有此意,劳父皇费心了。”
宣和帝将那丝波动看在眼中,顿了顿,只好叹道,“也罢,你既这么说,朕还能逼你不成,算了就算了吧,不过不怕告诉你,皇后已经开始着手为老二挑人了,你再不当回事,他可是要抢在你前头了。”
萧钧恭敬的应了声是,却仍不见松口。
宣和帝叹了口气,只好扬手道,“去忙你的事儿吧,不必在朕跟前杵着了。”
不上道的傻儿子,真是叫人操碎了心。
萧钧假意听不懂父皇的叹息,起身行礼,逃也似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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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父皇的误解,谁料回王府的一路,他脑间竟总忍不住想此事。
父皇居然打算说服晏楚,送她来当自己的侍妾……
她这样的女子,又岂会甘心做人妾室?
如此心神复杂的回到了王府,忙了半日之后,萧钧终于忍不住了。
他唤来一直负责报告晏府消息的暗卫,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道,“近来晏家可有什么异常?”
暗卫老老实实的回答,“自那日出事之后,晏府上下都很是压抑,晏相与夫人还为此大吵过一架。
萧钧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吗?”
暗卫一愣,近来晏府没什么异常,除过上下沉默了些,作息还同往常一样,他一时有些拿不准,王爷是想听什么……
又琢磨了一下,暗卫终于想了起来什么,赶紧禀报道,“启禀殿下,近来晏相频繁与翰林院,礼部,工部等官员接触,且都是些年纪轻尚未婚配的,晏府亦有风声传出,道是晏相欲为义女相看夫婿……”
总算听到些有关于她的事了,只是没料到竟是这般,萧钧心间一紧,试着问道,“那她都在做什么?”
只听暗卫道,“明珠姑娘一如从前一样,在房中绣花休息,或是与婢女们聊天玩笑,尚未再出过晏府。”
绣花休息,聊天玩笑……
萧钧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这丫头倒是好耐心,她那个渣爹都要为她选女婿了,她居然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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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府。
因着那夜萧钧的吩咐,调查结果一出,金吾卫的中郎将亲自来到,向晏相爷禀报了一番。
说辞当然与呈报给萧钧的一样,道是周程龙赴玉津园乃是应了陆子孝之约,也是陆子孝趁着差事方便,将他领入玉津园内,其间周程龙喝醉了酒,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也顺带着将宣和帝的御旨说了一遍,道是二人已被宣和帝革职。
知道晏楚心情不好,中郎将也未敢多逗留,把要事说完,便赶紧告辞了。
余下晏楚独坐在书房中,面色越来越难看。
闹了半天,原来周二郎入玉津园,是陆子孝的功劳。
身为亲眷长辈,晏楚不是不知,这二人既是表兄弟,又是好友;他亦知道,陆子孝与次女晏明璐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
表面看来,陆,周二人相约吃酒,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怪就怪在,陆子孝一向是个颇为自律的人,怎么会等不及,将周二郎带入园中喝酒?
而他也不是不知晏明璐一向不太喜欢拂清,会为了着急她的安全而私自出门去找吗?且后来陆氏怒气冲冲跑来,一口咬定是拂清害的明璐,硬是逼着自己将她赶出去。
如果昨日没有从拂清口中听闻,周二郎意图轻薄她的事,这一切都是令人奇怪的疑点。
但现在,前事后事联系起来,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实面目……
这一刻,身为父亲,家主,说不痛心疾首,必定是假的,晏相爷心间怒气翻腾,再也忍不住,起身出门,直往陆氏的院中走去。
晏明璐此时也正在陆氏房中,自打出事之后,陆氏一直将她留在这里。
晏明璐正同婢女说着话,忽然就见晏楚走了进来,且面色铁青,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晏明璐一怔,打算唤声父亲,却见晏楚先开口问道,“明璐,为父再问你一次,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你那夜在玉津园,到底干什么去了?”
冷不防从父亲口中听见这样的话,且语气还如此生硬,晏明璐一惊,心间无端发起慌来,顿了顿,答道,“姐姐那日不是已经同爹说了吗?爹怎么又来问我?我是为了找明珠才出去的……”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晏明璐怔愣一下,捂着火辣辣的脸哭道,“父亲为何要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晏楚怒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若不说实话,我还会打!说,你那夜到底做什么去了?”
晏明璐哭的更凶了,嚎道,“您要我说什么?我就是出去找她了!您该去打她才是,为什么要来打我?”
眼见她还是嘴硬,晏楚怒火又窜高了一截,抬手便要再给她一个耳光,然而还未落下,却被人中途扯住,他定睛一看,竟是陆氏突然闯了进来。
眼见娘来,晏明璐更是委屈,放声大哭起来,陆氏则怒道,“相爷可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