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宴间饮了几杯果酒,便觉有些不胜,只好起身到外面透气,哪知没走几步竟迷了路,所幸遇见了宁王殿下,殿下见民女不适,便唤来侍女,引民女去稍歇了一下。”
一听这话,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全去了萧钧身上,却见他面不改色的向宣和帝道,“父皇,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宣和帝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再度看了看拂清,道,“既如此,你也该给你的姐妹们传个话,免得她们担心。”
拂清还未张口,却见萧钧先一步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她托儿臣向晏相传话来着,只是儿臣一忙起来忘了。”
既如此,皇帝便不好再追究了,嗯了一声,道,“也罢,既如此,误会便都澄清了,时候不早,也都散了吧。”
晏楚赶紧应是,在离开之前,不忘向萧钧道了声谢,“臣代小女谢过宁王殿下。”
拂清也跟上谢恩,“谢殿下大恩。”
明尽管知她是装的,萧钧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不必客气。”
而后,便见她随着晏家人退出了殿中。
不知为何,眼见此情景,萧钧忽然产生一丝疑惑。
照目前来看,晏楚对她表现的很是关怀,甚至刚才,眼见她来迟,面上却未有丝毫苛责之意,这并不像是装的。
那么究竟是为何,他对这女子的态度会如此之好呢?
他望着那几人的背影,不由得开始沉思,直到察觉父皇看了过来,才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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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政务繁忙,并不在玉津园过夜,于是当夜便又返回了宫中。
一路上,想起今夜的事,宣和帝对皇后道,“晏楚的那个义女倒是比想象中生的好些。”
皇后心间暗暗一顿。
自然,帝王倘若忽然谈起哪位女子,总是会叫人浮想联翩,但皇后心里却清楚,宣和帝这话是因何而出。
还不是因为方才萧瑀提到的,萧钧似乎对这女子有些兴趣。
说来说去,这当爹的还在操心长子的事。
既然已经察觉到某种危险的信号,皇后立时道,“陛下所言不错,想她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能有此姿色,确实难得。”
有意提及出身,相信宣和帝再心急,也会三思的。
果然,便见皇帝没再继续了。
皇后却依然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后,又道,“今晚的事,依臣妾只见,虽说罪在周二郎,但晏家那位二姑娘也不是没有责任,宴会上这么多姑娘都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她出了事儿?大约晏家的家教,还是有些问题吧。”
晏家出了这样的丑事,晏明云已然不在皇后选择的范围之内了,不过思及晏楚的权势,也不能便宜了萧钧,遂干脆一棍子打死,彻底叫宣和帝也对晏家死了心才好。
谁料却听宣和帝道,“旁人家事,休得随意置喙,你身为皇后,更该懂这个道理。”
脸色也比刚才冷了些。
皇后一愣,只好收敛了些面色,乖乖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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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窗外月明星稀。
而房中的拔步床上,已经就寝的萧钧却无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眼前便会浮现今夜她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幕,那一瞬间的感受,甚至她身上的香味,都齐齐朝他扑了过来。
如此这般,他还怎么睡?
又自我折磨了一会儿,宁王殿下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更衣出门,悄无声息的出了王府。
心里疑惑太多,憋的难受,干脆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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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清冷,不管府中其他人如何嘈杂,拂清卷着被子,兀自睡得香。
正在美梦之时,耳边却隐约传来轻微响动,她顷刻睁眼,顿了顿,起身撩开了床帐。
果然不出所料,那帐外如银的月光中立着一位青年。
卸去了白日里唯一的蟒袍金冠,他周身被月光倾洒,看起来柔和了许多,见她发现了自己,遂开口道,“你醒了?”
拂清颇为无奈的道,“王爷翻墙入室倒很是娴熟,该不会老干这样的事儿吧?”
萧钧却并不理会这句调笑,直直瞧着她道,“今夜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倒是睡得舒服。”
拂清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夜深人静,不睡觉要做什么?”
语罢见他面色不是很好,思及今夜之事,不由得有些心虚,只好咳了咳,换了种语气,道,“王爷这会儿过来,可是有要紧事?晚上总不好好睡觉的话,身体会不好的。”
萧钧幽幽望了她一阵,叹道,“今夜本王生平头一次被利用,心绪难平。”
利用……
得了,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拂清吸了口气,面上终于现出些许惭愧之色,咳了一下,同他道,“不好意思啊,我并非有意利用殿下,只是谁叫你那时刚好出现呢?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纠结于此种小事了吧,再说,你我也算熟人了,这点忙总是可以帮的吧。”
语罢还弯起唇角,对他笑了一下,以缓和此时两人之间些许的尴尬。
却不知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落入对方眼中,竟令萧钧的心微微滞了一下。
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