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高气傲的她所不能接受的……
秋典军在旁,将自家公主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她就知道会这样,但没办法,更不知如何去安慰公主。
她嗫嚅了半晌,因为后面还有一个重磅消息,到底要不要一并告诉公主呢?
公主应该没那么脆弱……秋典军心中暗道,随即抬头:“殿下,南陈女帝登基后不久,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娶了一位皇夫!”
“皇夫?是谁?”兰陵茫然。
“是……是我朝太尉!”
兰陵嘴角的肌肉疯狂抽搐,两眼死死盯着秋典军,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怒意,先前的道韵早已消失得无隐无踪。
足足十余息后,兰陵方才仰天大声骂道:“陈可妍你个贱人,你不要脸啊,居然娶了我朝的太尉做皇夫!”
“不行,本宫不能没有太尉,大梁也不能没有太尉,必须想办法击破那贱人的阴谋,把人枪回来!”
正说着,冬典军快步入内,禀道:“陛下传旨,命殿下与宰相们立即入宫,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商议。”
“看来陛下也收到了南陈的消息,来人,速速入宫。”兰陵沉着脸吩咐。
“是。”
“……”
范阳侯府。
书房。
唐淑婉与柳惠香两女,正商量着处理一些棘手的家务。
唐淑婉乃侯府主母,操持家务是她的主要工作,苏贤出使南陈后,她便矜矜业业,不敢丝毫懈怠。
柳惠香,她在侯府的地位仅在唐淑婉之下,她是平妻,且拥有四品的“恭人”封号,地位远非罗绣娘等妾室可比。
是故,唐淑婉时常邀她来此,一起处理一些棘手的难题。
人多力量大。
很快,家务处理完毕,两女终于松懈下来,在书房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她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她们的夫君——苏贤。
“夫君此去南陈日久,也不知南陈局势如何,夫君应不应付得来,希望一切安好才是。”唐淑婉自语。
“是啊,夫君身边也没个人小心伺候,不知夫君是否吃得好?是否睡得好?其他事情都不重要,只要夫君能平安健康就好了。”柳惠香一脸担忧。
两女说完,像是心有灵犀般,互相对了一眼。
接着,两女同时一叹,移开视线,眼中的思念与担忧难以掩饰。
唐淑婉端坐书桉之后,俯身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摆在桌上。
这信封早已被拆开,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夫人亲启”四个大字,那是苏贤的笔迹。
唐淑婉从里面取出信纸,拿在手中,表情严肃中又透着一抹欣喜,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将信纸小心塞回信封,看着柳惠香说:
“夫君在信中说,他一切安好,吩咐我们不要过多牵挂,让我们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不用担心。”
“尤其是南陈之事,夫君特意强调,让我们不要主动去了解,因为了解了也是无用,徒增担忧罢了。”
“夫君说得很对,只要知道夫君安全无恙的话,其他的我们都不要去管。”柳惠香表示赞同,对苏贤的话奉为圭(guī)臬(ni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