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醒来。”
“那,阜雪蓉此举何意?”杨止兰问。
苏贤解释道:
“提前让这只蛊虫适应我的气息,方便日后掌控,当然,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今后我能与她合作,干一番大事业。”
“毕竟,阜雪蓉好不容易修至大圆满的媚术,被我抢走一半,单凭她一个人不足以驱使蛊王。”
杨止兰闻言,点了点头,这倒也合情合理。
苏贤最后打量一番小铁罐,珍而重之将之贴身放好,笑道:“这蛊王虽已陷入沉睡,但也有两个特殊的功能。”
“什么特殊功能?”
“第一,将之贴身佩戴,可驱赶蚊虫,无论什么蛇鼠蜈蚣蝎子等毒物都不敢靠近,相当于百毒不侵。”
“第二,它还能感应其他的蛊虫,若附近有人施蛊,这只蛊王便会颤动!”
苏贤将小铁盒贴身放好,隔衣拍了拍,笑道:“这是一个好东西,单凭它驱赶蚊虫的功能,就是一个露营的利器!”
“确实不错。”杨止兰也点点头。
“……”
次日。
天刚微微亮。
苏贤一行便已用罢早饭启程。
此处距江宁不远,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他们便来到长江北岸。
渡过长江,提前得到消息的陈可妍已在对岸码头迎接……顺利落地后,简单寒暄一番,陈可妍便带着苏贤入宫,先去看陈帝。
“陛下近况如何?”路上,苏贤随口问道。
“前些天,父皇每日尚有一两个时辰的清醒,可眼下……”陈可妍说着说着,眼圈便微微一红,说不下去。
苏贤大概明白了,也就不再多问,只说道:“公主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陈可妍用手帕擦干眼角的晶莹,道:“准备早已做好,我估计……父皇的大限就在这几日,公子来得正是时候。”
一路闲聊,苏贤已来到陈帝寝殿。
后宫嫔妃、御医们都守候在这里,还有陈帝的其他子女等,乌压压一大片。
苏贤在陈可妍的介绍下,分别拜见了两位贵妃,接着又与恬王寒暄两句,最后,他左右张望了几下,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陈可妍在旁,见状心下顿时明白过来——
苏贤这是在寻找胞妹陈可瑶呢!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支开了陈可瑶……
“太尉,请进。”
恬王立于陈帝寝殿之侧,对苏贤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有劳王爷。”
苏贤作揖回礼。
然后跟随恬王、陈可妍来到陈帝的病床前。
放眼望去,陈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双眼紧闭,面色蜡黄,皮包骨头,他虽处于昏迷状态,但眉间始终带着一抹愁绪,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诶!”
苏贤长长一叹。
陈帝身为南陈帝王,虽无甚伟大功绩,还心慈手软,但给人的观感却是极好的,也没有对苦难百姓横征暴敛……
现在,他躺在那里,即将离开这个人世,临走前还要承受身体上的剧痛,怎么不叫人扼腕叹息?
这倒也罢了。
真正令苏贤头皮发麻的是——
陈帝大行之后,南陈将发生一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这件大事的最大受害者,不是别人,正是温润如玉的恬王!
要是陈帝知道此事,只怕死了都会被气活……
关键一点是,苏贤还是这件大事的主要推动者,换句话说就是,他也是伤害无辜者恬王的凶手之一。
苏贤揉了揉脸。
这事儿的确有些不地道。
可是,当初他做出决定,准备暗中扶持陈可妍谋夺南陈帝位之时,并不知此举会牵连到恬王。
谁有功夫想那么多?
俗话说,圣人千虑必有一失,苏贤又不是圣人,岂能事事都保证完美?
这是一个无心之失。
而且,事已至此,陈可妍的野心已肥,他也的确需要一条坚实的后路……
怎么办?
忽然,苏贤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冒出一个计划——谁说恬王非死不可?
他准备想个办法,趁陈帝驾崩、南陈朝堂大乱之机,偷偷放走恬王,留他一命。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补救措施。
就这么办!
……
见完陈帝,苏贤出宫,暂居在陈可妍的吴国公主府。
陈可妍也跟着出宫,两人在书房中秘议了许久,将各种计划、安排全都捋了一遍,查漏补缺。
处理完这件事,时间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我们的安排已是最优,但,我还是希望公主能多加注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