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黑之后,皇城城门就会关闭,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启,这便有了冲突,于是女皇下旨,单独为刑狱司开了一道门,但必须与皇城内其他地方隔开。
这就导致,少司寇若想入宫拜见女皇,必须通过皇城的其他城门……
少司寇,早前也曾风光过,若相见女皇,可凭借腰牌直入宫城。
但现在嘛,因女皇有意打压刑狱司,导致少司寇的地位飞速下降,可随时入宫的腰牌也被收了回去。
当然,若有重大要桉,女皇还是会赐予随时入宫的腰牌,但事后必定收回。
当下,刑狱司并不重桉,所以少司寇若相见女皇,只能在城门外干等,等待女皇的召见……
苏贤与少司寇闲聊两句,忽心念一动,隐晦的试探了少司寇一番,且看他知不知兰陵招婿的内幕。
结果令苏贤失望,少司寇非但不知道此事的内幕,甚至都不知兰陵要招婿一事……
是了。
苏贤渐渐明白过来,暗道:
“此事应该没有外传,就连身为内卫小阁领的我都不知,更何况少司寇,只怕满朝文武还有那些王公贵族都不知道吧。”
紧接着,苏贤眉头微蹙:
“可若是这样,那……婉儿又如何知晓此事的呢?还有岳父唐矩,以及小姨子唐淑静,他们的消息又从何而来?”
“奇怪,此事太过奇怪,看来出宫回府之后,一定要找婉儿问个清楚明白!”
“太尉也是入宫拜见女皇的吧?”
少司寇的声音传来,将苏贤从沉思中拉回,回道:“不错,此次海州之行的结果需当面禀报陛下。”
“惭愧,倒是老夫耽误太尉的时间了,太尉还是先找人通禀吧,女皇陛下正忙,说不定要等到天黑。”
少司寇提醒完苏贤,揉了揉老胳膊老腿,苦笑道:
“这人老了啊,就不再中用,这才站了半个时辰左右,老夫就有些受不了……太尉快些去吧。”
苏贤拱了拱手:“既如此,那本官就先过去了,再会。”
“嗯。”少司寇点点头,看着苏贤逐渐走向端门的背影,心中再次感慨:“虽身居高位,但依旧谦逊有礼,此子不错!”
刚感叹完,他那花白的眉头就是一皱。
总感觉哪里不对。
仔细咂摸苏贤方才那句话,似乎没有返回然后与他一起等待的意思……
苏贤虽高居三公之一的太尉,但若想见女皇,还是得与他少司寇一样,在皇城门外等着才是。
正疑惑间,少司寇眼角余光忽瞥见,苏贤居然……居然直接走进了端门!
大摇大摆!
未与驻守城门的将士打招呼不说。
那些将士反而还对苏贤抱拳行礼……
等等!
少司寇立即扭头过去,用力揉了揉眼,再勐地睁开一看,没有眼花,他没有看错——
苏贤未经通禀就直接入了宫!
“这不可能,那可是皇宫啊!”
少司寇目瞪口呆,宫禁重地,就连身为少司寇的他都不能乱闯,必须在皇城外等候女皇的召见。
诚然,若论官阶品级,他的确不如苏贤,但好歹他老人家也是女皇的亲信,是女皇“左膀右臂”之刑狱司的上官!
凭什么?
暗自疑惑与气恼一阵,少司寇忽地一拍额头,貌似想起了什么,摇头苦笑道:“老夫竟忘了这一茬。”
原来,不凭借腰牌自由出入皇城的特权,是女皇前不久才给予苏贤的。
那特权十分特殊,不仅可以自由出入皇城,甚至还能出入宫城,哪怕是后宫的区域!
而且不论什么时间点都能自由出入。
哪怕是天黑封闭城门之后!
“看来老夫真的老了,比不得年轻人啊!”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此看来,老夫就是那个‘前浪’。”
少司寇苦笑连连。
目送苏贤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端门中后,只得继续站在原地干等,女皇不召见他,他就不能入宫……
话说苏贤进入皇城后,并未直入宫城。
而是折道去了兰陵公主府。
他此次入宫的目的,主要就是找兰陵核实一些情况。
“拜见太尉。”
刚走到公主府门前,秋典军便带着一簇人迎了上来,笑道:“殿下得知太尉回京,特命属下等在此恭候。”
苏贤点点头,笑道:“秋典军别来无恙,嗯,本官回京也才一会儿的功夫,公主就已知晓并派你们来迎接?”
“太尉应该知道,神都城中无新鲜事。”秋典军没有多说,顺势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又道:“殿下在书房中等候。”
苏贤自然知道“神都城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