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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位中年商贾,还有那几个侯府的佃农,此刻也闭上了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好在,人们有了方才的教训,不会轻易怀疑苏贤。
在他们心中,太尉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太尉此举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罢了。
可是,面对那几个气焰嚣张、污蔑太尉的家伙,他们虽恨得牙痒痒,但就是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眼。
“最新消息,兰陵公主府也在播种木棉!”
这时,又传来一条震动整个神都的消息。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什么?
兰陵公主也跟着苏贤一起乱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几个家伙眼中勐地一亮,在那阴恻恻笑道:“一丘之貉,都是谄媚之臣!”
“刘侍中府上也在播种木棉!”
“工部尚书亲自下地开荒播种木棉!”
“麒麟王亲自播种木棉!”
“……”
随着一连串消息连番“轰炸”而来,众人再度陷入呆滞。
满朝文武,竟有七八成都在今天播种了木棉。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会有那么多朝廷大官都在播种?
那木棉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都是奸臣,都想用木棉来对女皇献媚!”那几个家伙口无遮拦,他们的声音清晰落入所有人耳中。
众人纷纷怒目而视,但却毫无办法。
这时,又传来一条重磅消息:
“陛下在西苑亲自躬耕,播种了一大片木棉!”
“这个‘陛下’也是一个奸臣,妄图向女皇献媚,苍天无眼啊,我大梁危矣!”那几个家伙习惯性嘲讽道。
话音刚落,一个百姓勐然抬头,盯着那几个家伙,嗤笑道:
“露馅了吧?哈哈哈,诸位,他们刚才说了什么?陛下是奸臣?还妄图向女皇献媚?哈哈哈,笑死我了。”
众人经他这么一提醒,当即醒悟过来,纷纷笑道:
“无知!居然说陛下企图向陛下献媚,语无伦次,毫无逻辑,看来这几人就是存心使坏,大家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那只是一时口误罢了。”乱带节奏之人毫不变色,镇定道:
“即便太尉等人播种木棉,不是为了向女皇献媚,但木棉也是无用之物,太尉此举就是在浪费土地,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
“诸位试想,那虽只是一些荒地,但也可用来播种粮食啊,即便收成不好,但也总好过毫无用处的木棉吧!”
“……”
经此人如此一说,方才还群情激奋的百姓们,顿时就歇了菜,宛若一盆冰水直接浇在头顶。
这话倒是不错。
女皇君臣都在播种没用的木棉,这事儿太不寻常。
那些地皮用来播种粮食多好?
就这样,人们虽不怪罪女皇君臣,但还是保留着一些疑问,不免在茶余饭后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
话说,苏贤播种完木棉刚回府,便得知了神都城中的讨论。
焦点的问题是,木棉究竟有什么用?
不仅百姓们不知,就连兰陵公主、文武百官,甚至是女皇,都派人前来询问苏贤,那木棉究竟能干什么?
当时,苏贤抢救下那批木棉种子,并未告知女皇等人木棉有何用处。
他本想保留一丝神秘,待日后给女皇也天下百姓一个惊喜。
但现在看来,似乎弄巧成拙了。
“罗绣娘在哪里?”苏贤思考一会儿,准备采取一定的行动,侧头看着身旁的唐淑婉、柳惠香问道。
陪同苏贤下地躬耕的资格,只有唐淑婉与柳惠香才有,她们负责为苏贤擦汗,准备吃食与酒水。
妾室与侍妾都留在府中没去。
“夫君刚刚回府,要不还是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吧?”唐淑婉建议道。
“夫君快去洗浴,妾身这就去叫她来。”柳惠香转身就往罗绣娘的地方走去。
苏贤一把将她拉住:“这件事耽误不得,必须马上处理,不然说不定会酿出大乱,快,我们先去找罗绣娘。”
就这样,苏贤穿着带有泥泞的衣服,直接赶去了罗绣娘的院子。
唐淑婉与柳惠香没办法,只得紧随其后。
话说,罗绣娘的院子在西北方位,是一座偏院。
罗绣娘居住在这里,工作也在这里。
她的工作,便是凭借高超的裁缝技术,将苏贤的各种“奇思妙想”变为现实,玉罩、丝衣等物便是这么来的。
因为工作的需要,她这院子与其他的院子都不同,里面多了一个缝纫作坊,还有一大批侍弄针线的丫鬟,都听罗绣娘一人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