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个?!”
钱中书一脸震惊,目瞪口呆,嘴皮子颤动,胡须也跟着一阵乱抖。
小厮见状,还以为他不信,便在那滔滔不绝,详细描述着品玉阁今晚所发生之事,尤其是苏贤如何连御二十女的详细经过。
话说,这小厮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因品玉阁本为风月场,一旦发生什么稀奇怪事,眨眼间就能传遍全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今晚之事,绝对是一件大新闻,早就如潮水般席卷了整座幽州城,这小厮也是刚刚才得此消息。
“住嘴!”
钱中书面色越发暗沉,小厮每说一句,他心窝上就多一柄剑,着实难受。
那小厮虽一脸疑惑,但也立即住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此事我已知晓,你先退下吧。”钱中书一脸困倦,随意挥了挥手,转身欲关门。
“是……”小厮只得躬身后退,但他只退了两步,便不由停下,心头踌躇起来,一脸纠结。
苏贤今晚之举,的确触犯了朝廷不成文的规矩,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钱中书为何看起来不高兴呢?
小厮暗中一咬牙,心中一定,抬头道:“阿郎,如此机会不可多得,太尉连御二十女之事……”
“住嘴!”
钱中书已经关上第一扇门,正待关第二扇,勐然听见“二十女”之词,当真扎心。
他大喝一声,两眼一瞪,吓得小厮不敢继续往下说。
小厮心中着实不甘,如此良机不可错过,纠结一番,终究小心翼翼开口:“阿郎……”
“滚!”
钱中书恼羞成怒,横眉冷眼怼了一句,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再拉上门栓。
那小厮讶然,在门前默立良久,终究转身退下。
只是他心中想不明白,钱中书今晚到底怎么了?
……
平安市。
客栈。
天字号客房。
辽国皇太子纳兰节,正坐在椅子上看书,蜡烛的光芒映照出他那清瘦俊朗的面庞,神色十分认真。
今晚,在平安市花厅的庆功宴上,他喝多了酒,还曾大醉,好在他酒量本就不错,回来洗了个热水澡,再喝下一碗醒酒汤,基本也就恢复如初。
明日即将启程,返回辽国。
他的仆从们正在收拾行李。
仆从们的动作都很轻,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以免影响纳兰节看书。
哗!
他又翻过一页,徜徉在书本的世界之中,神色坚定而认真,双眼中反射出点点烛光,很是明亮。
忽一时,纳兰嫣到了。
纳兰嫣一来,便弄出许多响动,哐哐当当的,走路声也响彻天际。
纳兰节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书本,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夜色已深,他打了个浓浓的哈欠。
“嫣儿,大晚上的你不休息,跑来找我作甚?”纳兰节揉着眉心。
“我看你房中还亮着灯,知道你又在熬夜看书,就顺路过来瞧瞧。”纳兰嫣捡起那本书,看了一眼,一脸不屑,丢回原位后又问: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快了。”纳兰节刚刚说完,仆人们便过来禀报,说行李已经收拾完毕,明日一早就可以启程。
挥退仆人后,纳兰节开始撵纳兰嫣:“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纳兰嫣却是不动,反而一屁股坐上旁边的椅子,絮叨道:“哥,你今天晚上真的错过了,诶,早知如此我就该撵着你去。”
“我错过什么了?”纳兰节继续揉着眉心。
“今晚品玉阁的梳拢大会啊!”纳兰嫣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胡闹!”纳兰节板起一张脸,教训道:“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没事儿去那种地方作甚?还有你,身为女子天天惦记着这些,不妥。”
“我们的身份怎么了?难道身份尊贵一些就不能去青楼了吗?”
“那是自然,比如苏兄,苏兄就从不去青楼。”纳兰节维持着镇定,他这个妹妹总爱胡闹,身为兄长的他,不得不肩负起教训的重担。
纳兰嫣嗤笑道:
“谁说苏贤没去品玉阁的?我刚刚才收到消息,苏贤不仅去了,而且还是隐瞒着身份去的。”
“哥,亏你还以中原读书人自居,你看看人家苏贤,也是读书人,人家为何就知道隐瞒身份去呢?”
“不可能!”
纳兰节根本不信,凝眉道:“嫣儿,不可胡说八道,败坏苏兄的名声。”
对于苏贤,他是了解的,苏贤也是他学习与模彷的对象。
他之所以死活不去青楼,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曾了解到,苏贤自打为官后就从未去过青楼。
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