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来是林川身边那个草包,也就是苏贤,他目光灼灼,怒火中烧,斥道:“本公子与林公子说话,你算什么腌臜东西?也敢插嘴?”
话音刚落,韩公子便侧眸,递给身旁之人一个眼神,眼神很冷。
身侧之人会意,抬步走向苏贤,看样子是想教训苏贤一顿,此人倒也高大威勐,看起来很是唬人。
苏贤自然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拿正眼看过韩公子,而是转过头去,仔细观察珠帘帐后面的花魁娘子们。
韩公子见状,心头冷笑不已,身旁的小书童也失笑道:
“这个人惨了,即将被修理得够呛,要知道,曹林可是闻名山南东西两道的高手啊,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小书童口中的“曹林”,便是逼向苏贤的那个壮汉。
韩公子、书童,还有他们身后那二十个书生,全都在笑,都在等着看苏贤被狠狠教训的那一幕。
可是——
曹林走近苏贤后,抬手准备给苏贤一个大耳刮子的他,手刚刚抬起,就被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色帷帽的女人抓住手腕。
那女人很是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可曹林的手就是挥不下去,僵在半空。
怎么回事?
韩公子等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还没明白过来,一连串卡察的声音又清晰入耳,那是什么声音?
紧接着,他们眼中的高手——曹林,狼狈退回,一手的手腕无力耷拉着,另一手则死死握住手臂,面色痛苦。
“你回来做什么?”韩公子眉毛一杨,曹林如此灰熘熘退回,着实丢他的脸。
“公子,属下无能,对方有高手,属下的手腕……骨头全碎了,这种功力的高手,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曹林忍着痛苦,脑门直冒汗。
“你说什么?”
韩公子眼皮狂跳,侧过头去,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盯着苏贤与林川,什么时候林川身边有这种高手了?
他惊疑不定,踌躇许久,终究是没敢再继续找茬,视线不时落在那位头戴黑色帷帽的消瘦女人身上,十分忌惮。
曹林,在山南东西两道的名头,也算十分响亮,是他花了大价钱才收到身边的,向来被他视为最大的倚仗。
可是谁知,林川身边的高手,竟一把捏碎了曹林的手腕,骨头全碎!
韩公子并非莽撞之人,终究收起轻视之心,不再自找麻烦。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书童凑过头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警惕。
“继续等,等品玉阁宣布最终的结果。”韩公子又瞥了眼头戴黑色帷帽的杨止兰,忌惮不已,但语气却坚定道:
“林川身边有如此高手,的确出乎本公子的预料,但,这里可是品玉阁!”
“品玉阁的来头着实不小,就连本公子也不敢过于放肆。”
“待会儿,等本公子一一夺魁,独揽二十位花魁娘子后,也算是胜利,也算是将那林川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哼,在品玉阁,他林川就算再愤怒,也不敢轻易动手!”
书童闻言大喜:
“果然还是公子棋高一招啊!”
“……”
不多时,五色珠帘帐后面的花魁娘子们,都已挑选出心仪的诗作。
这些诗词的作者,从两百多人中脱颖而出,将获得与花魁娘子共度春宵的机会,艳福着实不浅。
“终于要宣布结果了!”
大堂四周,围观的人群激动起来,他们虽未参与其中,但才子与佳人的配对,历来便是为人津津乐道的美谈。
他们的神经被狠狠的刺激着,兴奋程度不亚于夺魁的幸运儿。
再者,今晚将一次性配对二十对才子佳人,规模太大了,这可是二十倍的刺激,观众们纷纷热议道:
“究竟哪二十人能一举夺魁呢?”
“好期待啊!”
“你们看,那是山南西道的韩公子,韩家权势滔天,韩公子身边又有那么多读书人,这次怕是要夺魁了。”
“林川林公子也在呢!”
“林川?那个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玩耍的纨绔子弟?呵呵,他还是算了吧。”
“咦,林公子身旁那个人看着好生面善,应该是林公子的好友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纨绔子弟的好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番来此,不过只是为品玉阁送钱罢了,至于夺魁?开什么玩笑!”
“要是我也能参与其中,一举夺魁,并与一位花魁娘子共度春宵的话,此生也就无憾了。”
“……”
相对于吃瓜群众们的兴奋激动,那两百个读书人与士子就镇定许多。
苏贤、林川与韩公子最后对了一眼,眼中都带着火气,然后同时移开视线,看向站在珠帘帐前的三人。
那三人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