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的州县,地方守军的情况又不一样。
他们的权力更大。
边州守军的头领,比如“幽州守将”、“蓟州守将”等等,手中所握有的权柄,比一般州县的守将大得多。
比如,州城的守备、巡逻、警戒等等日常防务,几乎都由地方守军全权负责,州县衙门无权过问。
在边州,真正做到了“军政分离”。
但凡军务,全归地方守将节制,且权力极大。
这种情况,有了一点“节度使”的意思……
苏贤想在幽州城中找出一万辽军的藏身之地,必然绕不开幽州守军与幽州守将。
苏贤提议,绕路去瞧瞧幽州守军大营,就是想先去观望一下幽州守军的气象,算是顺路而为。
路上,苏贤邀请周记室上车,询问有关幽州守将的信息。
周记室面色不自然,但也说了一堆。
包括幽州守将名为“罗干”,且性格脾气暴躁、不待见衙门文官等等。
很快,一行来到幽州守军大营辕门之外,远远的观望了一番。
守军大营,位于幽州城以西二里开外,占地极广。
幽州守军在此驻扎,常年累月下来,周围竟发展出了许多街道及居民区,熙熙攘攘,倒也颇为热闹。
言大山是行家里手,远远观望一番后,点了点头赞道:
“尚可!”
“进城吧!”
苏贤放下车帘,吩咐进城。
此番不是为了进入大营去见那脾气火爆的幽州守将。
先进城安顿下来再说。
进城的路上,周记室依旧与苏贤同乘。
苏贤乘势询问幽州衙门的情况,了解民情、政务等等信息。
周记室被李幼卿派来幽州,并担任了一个“幽州观察”的临时官职,位在幽州刺史之上,所以衙门这方面苏贤完全不担心,有问题找周记室即可。
周记室现在是幽州文官体系中的老大。
进入城中,下榻酒楼之后,苏贤对幽州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幽州守将,罗干,不用多说,此人虽脾气暴躁,但据周记室暗中观察与查证,此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并未行差踏错,未曾通辽。
然后是幽州刺史,苏贤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据周记室暗中观察与查探,此人也没有大的问题。
辽军失踪一案,幽州守将、幽州刺史等并不知情,但明里暗中奔赴幽州查案之人着实不少,若他们有问题,只怕早就被摘掉头顶乌纱。
但,这并不能说明整个幽州上下都没有问题。
衙门中的属官、胥吏,守军大营中的副将、校尉等等,这些人何其之多,谁也不能保证他们都是清白的……
酒楼。
苏贤的房间中。
众人围坐一桌,聊了大半日之后,周记室终于醒悟过来,看着苏贤小声而激动的问道:
“苏文学……莫非查到了?就在幽州?”
“不错!”
苏贤没有多说,两个字足以。
周记室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坐在那惊疑不定,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周记室,劳烦安排一下,我们稍后出城,去幽州守军大营,去会一会那幽州守将,罗干。”
苏贤说道。
周记室闻言,眉头就是一皱,面色不是很自然,但也斟酌着说道:“嗯,此事事关重大,的确是该去会一会那罗干。”
苏贤早就觉察到,只要一提到罗干,周记室的面色就不自然。
刚才他没有问,这次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周记室干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慢慢说道:
“那罗干脾气火爆,且刚愎自用,历来瞧不起我等文官……”
“本官曾去拜访过他,但……那罗干只见了我一面,因我询问守军的情况,他就把我赶了出去……”
“……”
“这是为何?”言大山惊愕。
“对呀,周记室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委任的‘幽州观察’,那罗干安敢如此?”苏贤蹙眉。
周记室答道:
“边州的情况都比较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此外,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自辽军失踪案发生以来,已有多人赶来幽州进行各方面的调查,估计那罗干曾被多次打扰。”
“此人脾气暴躁,且不将我等文官瞧在眼中,所以一旦开口问及守军的情况,他当即就会暴怒……”
“……”
苏贤闻言,顿了一顿,思忖一番后,对周记室说道:“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去一趟,请周记室做安排。”
“好。”
周记室倒也爽快,起身告辞做安排去了。
这时,一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