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之人说:兰陵公主在瀛州新招揽了一位人才,名叫苏贤,请太子殿下想尽一切办法将此人招入东宫……”
门外的小宫女禀道。
房间内。
太子殿下冷冷嗤笑一声,冷笑道:“派往瀛州的那个蠢货,上次坑害孤还不够么,这次又来?”
一旁,太子妃本是笑吟吟的。
她刚刚才说服太子,要不择手段去抢夺人才。
结果立即就有人送来信件,说瀛州发现了大大的人才。
这可真是天助东宫也!
然而,太子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竟是这样的反应,似乎对此事极为不信,就差发怒了。
太子妃纳闷,忙问道:
“殿下何出此言?”
“爱妃有所不知,派往瀛州的那个蠢货,数十日前曾来信,说瀛州出现了一位诗才绝佳的大才,那人名叫林川,是林家的人。”
“虽然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但仅仅只是旁支罢了,若此人却有其才,孤也不是不能放下门户之见,接纳此人。”
“但爱妃你猜后来怎么着?孤派人去调查林川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此人根本不会作诗,他那首《雪梅》固然是千古名篇,但一定是找人代作的无疑了!”
“由此可见,瀛州那个蠢货的眼光该有多差!”
“现在,他不思悔改,竟又炮制一个什么……苏贤是吧?竟又说苏贤是人才,让孤想尽一切办法将之招入东宫?”
“呵,孤上过一次当可就不会再上当了……”
“……”
太子殿下说着,便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对那小宫女吩咐道:“把那封信送入膳房,投入灶膛一把火烧了!”
“奴婢遵命!”
门外传来小宫女的声音,然后是细碎的远去的脚步声。
太子妃面色一变,立即迈着小碎步冲向房门,打开,眼见那小宫女的背影都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了,太子妃心中一急,大声喊道:
“回来!”
小宫女回头见是太子妃,不敢抗命,复又拿着那个信封返回。
太子妃接过信封,然后回房,关上房门。
“爱妃你……”太子殿下不解,眉头微微一动。
“殿下请赎罪。”太子妃直接跪倒在地。
“罢了罢了。”太子心痛,立即将之扶起,“爱妃为何追回此信?”
“殿下,圣人千虑尚有一失,更何况是普通人呢?臣妾相信,派往瀛州的人不过是一时失察罢了……信件既然已经送到,何不拆开一看?”
“那好吧。”
“……”
太子妃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细细翻阅了起来。
太子则在椅子上坐下,他始终认为此信不足一看。
一会儿后。
太子妃的目光从信纸上移开,看着太子笑道:
“臣妾恭喜殿下!”
“喜从何来?”
“殿下,那苏贤的确是一个人才,了不得的人才!”太子妃笑道。
“怎么说?”太子目光一凝。
“殿下既已查明,那首《雪梅》是林川花钱买来的,那殿下可知林川是从何人手中买来的吗?”
“这……”
“那人便是苏贤!《雪梅》出自苏贤之手!”
“什么!”
太子长身而起,面色无比激动,他是一个喜爱诗词的人,也坚定的认为诗才等同于才能。
《雪梅》这首佳作,足以传世,太子坚定的认为原作者必然是一个绝世大才。
但联想到林川的身份,《雪梅》极有可能出自林家族人之手,而且还是嫡系的族人,因为只有嫡系的族人才能受到最好的教育……
为此,太子只得作罢。
但是现在,竟然有人说《雪梅》出自苏贤之手?
太子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被坑过一次的他,比较谨慎,激动的心冷静下来,斟酌半晌后问道:“如何能证明《雪梅》出自苏贤之手?”
“瀛州的市井传言皆是这般说。但这并不足以取信!就在数日前,那苏贤在兰陵举办的宴席上,又作诗一首……”
当即,太子妃照着信件,将那首《清平调》念出。
“好诗!”
太子听罢,当即激动得拍手捶腿,“此诗也足以传世啊,甚至比《雪梅》都要好,孤恨不得立即见到作诗之人!”
太子妃接着说道:
“此诗出自苏贤之手!当日宴席上众目睽睽,做不得假,而且苏贤还曾亲口承认,那首《雪梅》的确也是出自他之手,因为他与林川是同窗。”
“……”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错了,那就没错了!”太子激动得在房内四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