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变了,她暂时终结了自己的玩乐,开始认真了。
有一次,忽然在辩论赛的下面看到小学妹,她很惊讶,但没设想过对方会是来看自己的,因为她身边有个男孩子,递给她一袋零食,她笑了,吃得很开心,转头跟他说话。
比赛结束后,她拿着奖杯,莫名有些疲倦,拿了一瓶水靠墙喝的时候,忽听到隔壁走廊传来声音。
“不去找你的学姐吗?特地来看她的。”
“不了吧,我这么漂亮的人她在台上能看不见?估计是讨厌我呢,想想也的确尴尬,哎,我就长得这么像小三狐狸精吗?”
“既然觉得她讨厌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关注呢?”
“那大概是因为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那男生沉默了下,后轻轻说:“希望你我以后都不会有永远得不到的人,因为所求得不到满足在佛家是最残酷的酷刑。”
她对这一块有些不懂,只是纯粹说:“那只要想要的人一直在,就一直有得到的希望,能有个盼头,不也挺好?谁能凭爱意将太阳私有呢?都是凡人而已,我倒希望咱们能过上那种一个电话能约出来吃饭的日子也挺好——哪怕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的身边躺着另一个女人或者男人。”
他们说着渐行渐远。
她没有探头去看他们,只是喝完了半瓶水,转身离开。
——————
毕业那天,她告诉自己的爷爷,说:“爷爷,我想当检察官。”
爷爷问为什么。
她说:“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爷爷一愣,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法医吗?还是广告词,阮阮,你最近追剧了?”
她当时无言以对。
后来看到小学妹一边努力,一边泡男友,一边泡男友,一边努力,但始终保持耀眼的光芒。
那会她就在想。
真厉害啊。
她的小学妹,果然是最优秀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死?
她不允许。
——————
无限系统消失后,堆积如山的案子开始逐步消减,她终于有一个周末了。
一大早判完一个案子后,她走出去,正看到一个大商人跟一个大医生正在拌嘴。
周屿始终在意某个人渣一去寺庙或者教堂拜佛拜耶稣就忏悔几个小时的破事。
“还去寺庙?得了吧!你个人渣,最后跪久了走不动还是让我背的你!”
“那不是其他人也想背么,我看你站在角落里欲言又止好像很渴望的样子,我这才把机会给你!”
“放屁,我当时是找你找累的!生怕你让我背。”
他们最后还是去了寺庙。
他们两人在寺庙外,她坐在银杏树下,问正在往香炉中扔纸钱的周屿。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背不背?”
“背啊。”
他回头笑,“这辈子也就那一次机会而已。”
一辈子,就只能背她一次而已。
两人都转头看向寺庙内。
那个人站在佛像前面,始终没有跪,可能在想要怎么诉求。
要怎么诉求才能让那个连死都不愿意让她抱的男人得以安然往生。
哪怕他罪孽缠身。
————————
番外——李漪。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见到一只猫后,当夜就想起了父母跟妹妹惨死的样子,以及那一块块血红肉块落地后弹跳的样子。
切肉的那个人当时说:“你妹妹的肉,还挺有弹性。”
他带着疲惫回身,看到了自己这次的任务对象——这只猫。
这只猫很美,惫懒雍容,小脾气特别多,但并不娇憨,精明狡猾地像一只小狐狸,把那些自以为能侵占她的男人们耍得团团转。
他意识到她的聪明。
那就不能以攻略普通富家女的手段了,他正在思考,做准备,她却主动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嘿,小伙子,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有趣。”
有趣?
她为何这么说,他当时以为是她是出自上等人的优越心态,想戏耍玩弄他...结果不是,她那天是认出了他,觉得他有点脑子,于是想拉他入伙搞小工作室赚钱。
一开始他是审视的,想看看她是异想天开还是...没想到做成了,她用了一个月赚了一千万美金,但分了不少给他们这些参与者。
一个月,人品跟脑子都尽显无疑,但他更在意她的另一面。
不管工作多忙,学习多忙,她都会花很多时间跟家人联系,甚至经常飞回国给亲人过生日,要么就是逛一整天的街去买礼物。
“我以为你会珍惜时间去搞项目。”
一次“偶然”,他故意在街上吃饭后撞上溜达的她,她没有怀疑,顺手带上他逛街。
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正挑着东西,随口回:“都说金钱是永久的,取决于世上的物质价值本身,不管是归属跟浮动都有操控的余地,但跟亲人相处的日子不是呢。”
“他们在不在,能陪你多久,都是可变量。”
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当时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