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是她当时被陈三包撞上了,那得是她处理完了林家夫妻尸体之后吧,否则后面山中变故她就被送去医院,然后进警局,没有时间处理俩夫妻的尸体。
这么一来,她去山里的时间就很紧凑,最重要的是如林三平自己所说,那麻袋里面的沾染的血液是她的,却没有陈三包的血液。
这就是一个矛盾点。
可是,这些陈诉点没有被录入警方递交的报告内,而她本可以自己辩护的,却因为发病而失败。
最□□审还是成功进行了,因为援助律师的陈述环节已经完成。
其实还是有些违规,但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陈钊靠着墙,心绪不宁时刚好看到几个同事在拐角笑着聊天,杨正亦在其中,他愣了下,没一会看到杨正过来了,“哥,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大排档吃饭,一起去呗,局长请客。”
陈钊迟疑了下,说:“成,几点?”
说好时间后,陈钊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忽然觉得有点酸,恍然发觉它已经过期了,正要吐出来的时候,滴,急救室的提示灯转绿了。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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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上的姜曳见到了那个援助律师。
“看样子你很不愿意见我。”
姜曳淡淡道。
援助律师尴尬一笑,但打量着眼前人虚弱的状态,他又有了一些底气。
不过是一个初中没毕业,又没了家庭助力的精神病患者,就算记恨他,又能怎么样呢?
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菜鸟形象,现在的援助律师好像变了一副样子。
之前是装的?
不,倒不如说是他得到了某些东西,有了自信。
姜曳私以为对方得到了不仅仅是金钱,应该还有某些人脉助益,而且是关于司法方面的,否则不足以让一个唯唯诺诺连在援助律师这一块都有点不自信的律师短时间内如此脱胎换骨。
俗话说土狗吃了点凤凰肉都觉得自己插上稻草装翅就能飞了。
眼前人就是这样的。
变坏的速度特别快,给他一个机会就行了。
“我知道你很
生气,虽然很遗憾,但我尽力了。”律师抬头看了下监控,中规中矩如此说道。
姜曳也不气恼,自打三天前从医院醒来,经历了判无期徒刑的环节,她都显得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具身体就是有问题的,如果有太强烈的情绪波动就会进入暴动神经的状态,次数多了就会变成真正的疯子。
现在木已成舟,她得学会控制。
“我知道你尽力了,毕竟你也只这点力了,喊你来,是因为想再看你一面。”
律师一怔,仔仔细细看着姜曳,心里有些不安,离开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她是不是想用自己的精神病脱罪?”
听了律师的描述,那边的人沉默了下,说:“现在她被判无期徒刑,如果要以精神病脱罪,也会被送到最严苛的精神病院,出不来的,你怕什么。”
“不是,精神病院毕竟也只是一个医院,不是监牢,万一她逃了呢?她可不笨,就没有其他方法阻止她以精神病院脱罪?”
那边思索了一会,大概也怕人脱罪后逃走,毕竟陈三包的死一开始不也谁都没想到。
“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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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曳果然以自己是精神病为由无法控制行为为由来上诉重判,这惹怒了不少受害者家属,社会舆情也十分强烈。
有人宣扬林三平当日在法庭上的晕倒也是她故意的,就是想以精神病来脱离被判刑的结果。
民情沸腾,激愤非常。
二次重审的时候,法庭让相关机构对姜曳进行了精神检测。
在房间内,姜曳一看到检测方人员的表情跟眼神,就知道对方果然又收买了这些人。
也如她的预判,凶手背后有司法背景,起码有这样的人脉。
她中规中矩做了检测,故意有精神病的倾向,又不是很明显,就是摇摆不定的那种弧度,检察人员看了她好几次,检测结束后,在十个工作日后,结果出来了。
证明姜曳有一点精神问题,但并不强烈,不足以解释她从头到尾计划性的谋杀跟迫害。
她想脱身,做梦!
律师终于放心了。
法庭拿到了这份报告,本来想维持原判,但这时的问题是姜曳提出了新的论证,就是麻袋跟钱以及她昏迷后被一起同处于作案环境中的一群人包围。
“而且车钥匙并非是警方第一手从我身上搜出的,而是二次从医院那边拿到的,中间经过数次干扰,本身就属于效用低微的证据,还有此后办案的一些警员喝过酒,在公务期间喝酒,本身违规,试问他们找到的证据,如何可信?甚至我在律师陪同后的第一次审问,警局内至少有五个警员大吃大喝,而那天我明明给予了充分的案情提示,让他们赶紧去找线索,然而他们没有,只要去XX等地方的大排档调查就可以确定他们当日的行踪,所以在寻找线索的时间效率上,他们有主观性延迟,而这一延迟恰恰给了真凶时间,让他针对我的口供跟提示部署所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