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林宗喜有些奇怪看了看姜曳,他是比较传统的人,看不出来这个土里土气胖嘟嘟的大婶子有什么厉害的,可自家外甥是个奸商,一向眼睛毒辣,估计不会看错人。
“跟最近岛上遇到的事有关。”
“上船其实不难,但驾驶室这边是有锁的,来的时候,这锁是上着的,对方根本就不可能进来。”
这听着不像是密室犯案么?
姜曳观察整个驾驶室,发现的确只有带锁的门能出入。
看起来是像密室。
可也不对,不是一码事。
“所以这人要么有钥匙,要么是当地人,前段时间曾经上过船——前些天,在台风没来前,我们来岛上准备装货,在酒店的时候,曾经委托过岛上的居民前去清扫过船体,对吧。”
林宗喜作为船长,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秦正:“有钥匙的人都有谁?”
林宗喜道:“我,海老板,章老板,就我们三人,但那天清扫工作的时候,我把钥匙给了副手徐科,他去找的人,不过当时在船上留守的除了他还有其余五个人,也不少了。”
就是因为可疑的人多,他才没法判断,海老板也才只能找来姜曳他们帮忙。
那当前最可疑的就是曾经留守的、包括徐科在内的六个船员,以及当日被徐科雇佣的一些村民,当然还有海老板跟林宗喜本人。
徐科很快被喊来了,这人五大三粗的,看着不太好相处,得知情况后,他意识到众人在怀疑自己,顿时脸色难看,但也不敢当着海老板跟林宗喜的面说什么。
秦正问了下常识性的问题,比如他之前做了什么,喊了什么人,有没有在场,钥匙有没有丢这些都问了个遍。
徐科黑着脸,闷声闷气说:“我一直都在船上,就喊人的时候去了村里,后来很快就回船上了,钥匙也没丢,至于我喊的人......”
他一个个报了名字出来,听着没啥问题。
海老板等人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知道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接过来。
秦正皱眉了,正想去找几个也上船了的村民问问他们在船上清理时的事。
姜曳忽然问了一句,“我想问问,面好吃吗?”
骤然一句,让本放松了心情的徐科措不及防,当时表情就变了,林宗喜最为了解这些船员,立刻就意识到他撒谎了。
但徐科反应过来了,有些凶狠吼道:“你个胖婆娘!你什么意思?!”
他太不客气,让海老板跟秦正几人都怒喝了他,徐科稍有收敛,但并不道歉,只是冷哼着。
姜曳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平静道:“你这个人有点霸道,走进来的时候其他船员都得给你让路,可见你是这条船上的二把手,所以你在船上守着的时候,厨房基本都是你爱吃的东西,之前我经过的时候发现厨房里面有很多宽面,这种面容易坨,爱吃的人可不多,但你喜欢,可再喜欢也没有岛上煮的好吃——刚刚你说起自己去喊人,那肯定是去码头喊苦力人最多,而那边面店也多,正好有一家宽面面店,你要么把人喊好后就把钥匙给出去了,管自己在店里吃面,要么顺道去隔壁宾馆睡了一觉,对吗?”
要么....要么....你造句呢,都不给人其他选项?
可姜曳就是认为这人会干这种事。
裤衩子拖鞋,衣衫不整且随便,还带着几分酒气,显然在全员劳动的时候,就他安逸睡觉。
看林宗喜提起此人的语气跟表情,显然不是一个脾气不好但有能力的人,而是实打实的关系户。
这种人很懒,占着茅坑不拉屎,且分不清情况,尤其是这人进来后,眼神第一个瞟柳歆。
这可是老板娘,他自制力都这么差,可见办事起来很惫懒——清理那天,船舱是没办法睡觉的,太吵,那他有很大概率借着办事的机会跑岛上睡觉,而且会喊人陪着一起睡觉(海岛上这种营生是有的,毕竟是那个年代)。
姜曳这一波是针对人性的分析,但显然她猜对了,因为林宗喜的表情从错愕到恍然,最后是厌恶跟愠怒。
说明他很清楚徐科就是这种人,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徐科还想狡辩,奈何林宗喜跟海老板不答应啊,毕竟都人命关天了,任他是有什么背景的关系户也没用。
于是在两个老大的愤怒质问甚至其他船员也围拢过来后,徐科这人再豪横也不得不低头,老实交代道:“我那天就是犯困,吃完了犯困,看边上有个宾馆就上去睡了一觉...”小心瞄了下林宗喜欢的表情,咽咽了喉咙,继续道:“后来有个认识的朋友来找我,我们就聊了一会天....后来就睡着了。”
他还挺文雅,这么隐晦的。
在场的女性多有些鄙夷,不够男性嘛...估计知道的不少,也许自己也去过,反正柳歆瞥了海老板一眼。
“那人是谁?”
“不知道,反正是个女的,很漂亮。”徐科本来还想遮掩,不敢明说,但秦正似乎想到了,表情很不好看。
其他人不解的不解,顿悟过来的归顿悟——吕显跟张欢,山上的老房子,对赵宇等人的谋杀,吕显的同伴。
有些东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