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苦难的女性难受。
法医:“我到现在都觉得发明“家暴”的人未必坏心,但后面企图用家暴形容所有家庭体系亲人之间故意伤害的,这些人可不见得是好人。”
他只是发发牢骚,而后跳过话题,“当前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但是...”
指着老太太的心脏,他说:“被刺激的,心脏血管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爆裂,最终死在管道中。”
也就是说,田老太太是被吓死的。
警员先是惊愕,后是狐疑,“这什么事能吓成这样?连田无逍那种浑人打她这么频繁,她也只是躲起来,怎么会被吓死,而且她是卡在401跟402之间的,是不是意味着她是被402的...看到了什么,才被吓死的?”
痕检科的却不这么认为,指着地上的管道面板说:“这些是我从403跟404拆下来的,上面都有一些掌印,我猜测这老太太爬过了四个房间。”
负责询问老邻居的警员表情微妙,尴尬道;“那些邻居也说了,这老太太平常有点八卦。”
这已经不止八卦了,其实也算有点恐怖吧。
爬在管道中,窥探了几个邻居的生活隐秘...结果被其中一户的吓死了?
好嘛,原本同情田老太太的警员们又无语了。
关于看到什么被吓死,还是因老迈,身体不行而...这些都不好查,章合开始关注那分尸案。
“能查到身份吗?我之前在下面没看到头骨。”
头骨比较大,如果在,当时应该已经看见了,可没有,加上DNA库不完善,不一定能找到对方身份。
“没有,暂时拼接了下,能大概确定死者身高一米七六-一米七八,男性,还有一个特征是这个。”
法医指着一根手指骨。
“这一根手指头近期曾经受过伤,骨折,这应该是一个特点。”
“而且这些骨头上有留下一些刀口痕迹,根据切痕,疑似菜刀类的刀具,但凶手出力很果断,很少有一次劈切,能做到这点,要么是熟悉人体结构,要么是力气大。”
法医这话一说,一个警员忽然说:“我知道死者是谁了——舒文!”
众人惊讶,齐齐看向他,这个实习的小年轻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说道:“我在舒家排查时,发现其家里用还没用完的治疗骨骼戳伤的药酒跟纱布,随口问过那张丽,她说自己老公在前段时间打篮球受伤了,就是手指头,而且我看过两人的婚纱照,按张丽的身高比例对照,这舒文的身高符合这个特征。”
有时候一个人若是有嫌疑,那么不少未曾顿悟的发现会很快贯通逻辑。
“对了,她当时还说要去菜市场,我那会就隐隐觉得她怪怪的,还穿高跟鞋,而且一听说不查下水道,立刻就不去了。”
“这女的有问题,但死者如果是舒文,是被菜刀剁碎,而且按法医说的刀口次数少,那这个行凶者力气不小,张丽的体型跟力气应该做不到——她会不会有奸夫?伙同奸夫杀死丈夫,”
实在是这类案子太多了,众人的经验使然,章合看了下尸块,忽跟法医对视一眼,后者挑眉,说:“如果有情夫,那这个人要么跟我一样属于医生行业的,要么就是屠夫,剁区块的手法跟习惯跟分猪肉没啥区别,你们看这些尸块,我不怀疑如果人类有尾巴,他还会把尾巴剁下来。”
众人看着拼起来的两瓣臀部,齐齐菊花发凉。
“根据这个调查方向可以查一查,但这个天气...这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章合也知道这个天气没法作业,让众人先走了。
不过他自己跟法医却待在解剖室,后者问他在想什么,章合抬头,摸着长了些来不及刮的胡茬,说:“我在想,田老太太是不是看到了那情夫杀舒文的场面被吓到,所以往回退,你看这里的掌印,这几个是回退的,掌心下侧用力,留下印记增多,而且为了控制声音,她很小心翼翼...但后来血管破裂后,实在难以支撑,于是死在了现在这个位置。”
法医:“理论上是这样的,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虽然案子看着恐怖,但当前案情线索还是比较明朗的,抓到凶手指日可待。
章合叹口气,说了一句话,“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很危险。”
他起身去了自己办公室把这个案子查到的档案重新翻,法医看他这么辛苦,外面雨又大,索性也留下来了。
“反正天快亮了,无所谓了,都五点多了啊,陪你看吧,看完正好吃早餐。”
两人翻着翻着,章合忽然表情微变,指着警员探访时记录下来的信息——房东沈奎祖上是屠夫发家,尤其他发父亲曾是有名的黄牛户,专以宰杀黄牛为名,素有庖丁解牛的美誉,在沈奎一事无成时,他爹当时还健在,还让他去自家的屠宰场工作,不过这一世祖吃不了这个苦,后面就离开了。
法医:“哎呀,这人大有可能是那情夫,天亮了就去抓?”
章合其实有些忍不住了,想现在就动身,但外面雨太大了,道路积水厉害,可他也想到了一件事。
“那沈奎今天好像一直没下楼,不知道他会不会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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