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下注意力。
而阮挽则是对着谭宗雅补了一刀。
“不知道他的魔方分配怎么算的,但这个罪名你我共摊。”阮挽性子板正,说起来也是无趣,不喜欢说那些漂亮话。
一码归一码,她此举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魔方,因为根本不知道无限系统会怎么算两个人合杀的结果,但她既跟姜曳联盟了,自然风险均摊。
谭宗雅早已吊着一口气,他正在感受着在痛苦中流失性命。
如同姜焱焱...只不过姜焱焱当时直接昏迷了而已。
姜曳揉着发酸的眼,忽问阮挽:“学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选我当盟友了?我还以为你会选周木头呢,看你们眉来眼去的,我可担心了。”
周木头,她喊得很亲昵。
她素来如此,疏远的时候是真疏远,天王老子她也不屑一顾——具体参考谢律那样全国级的顶级世家公子。
想拉人关系的时候,也是真的很容易。
前头能把周屿当工具人扔进监狱,转头就能笑盈盈喊着“先生先生,人家是你的可爱金丝雀”把人的卡刷爆。
当然,对她这个学姐也是。
阮挽也累了,坐在了边上,瞥到这人还在用手机装模做样给赵四发信息,也在尝试打110跟医院电话,想来也是做好了“不小心杀死穷凶极恶罪犯”的慌张状态,以及央求救人一命胜及七级浮屠的调调...
明明没信号。
阮挽没说真话,只寥寥一句:“在男人面前,跟你比,我从来都没胜算,所以还不如争取你。”
姜曳不爱听这话,啥意思啊,内涵她狐狸精呢?学姐还记着以前?
咱就不能往前看吗?
“谁说的,那JJ同学还是我初恋呢,他不对你十年深情永不悔吗?好家伙,追了我大半个学校,从小到大我跑八百米都没及格过,愣是被他追得跑了三千米,就差进ICU了。”
骤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阮挽一时也不好反驳,沉吟了下,慢悠悠说:“深不深情是他的事,何况真真假假谁知道呢,你不就很会骗人?”
我骗谁了我?
本来还担心家人的姜曳现在可委屈了,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
“我没骗过人。”
除了周木头,李静恩,前男友1号,2号,3号,天海女士,我老爹,我爷爷奶奶,我二叔四叔...
姜曳在内心默默列了一个很长的名单,而且越来越长...
“我记得你把我按洗手间的时候,就差跪下来哭丧说自己家破产,家徒四壁,一分钱没得,如果我追究你,你连书都读不了什么的......”
姜曳:“是啊,那是真的,我没撒谎。”
阮挽:“是吗?那我为何看你退学出校后在校外门口就被一辆迈巴赫接走了?”
气氛有点死寂。
姜曳脸红了,支支吾吾说:“那是我小舅舅...他从小就讨厌我。”阮挽:“他还给你带糖葫芦了。”
天知道她当时看到几分钟前还声泪俱下的姜曳被人用一根糖葫芦哄着上了迈巴赫的感觉。
当时她就在想,这真是一个极可恶的骗子学妹。
除了意外丧父从小到大也没啥委屈过的姜曳还是挺心虚的,她摸着小鼻子看向外面,过了一会,耳朵被她揪了下,忽豁然站起,眺望着林子外,她的眼睛发亮,像是有光,满怀喜悦对阮挽说。
“我觉得成功了。”
她听到了警车鸣笛,不是说警察到了就一定能救人,而是警察鸣笛的远近可以分辨出警车车队分开两部分,一部分朝岛上这边来,如果冰湖那边人群撤退不及时,那么警察会全部留在那边帮忙,现在能来孤岛这边,说明情况没那么糟糕。
也听到了声音的阮挽低头舒展一口气,庆幸道:“至少没有太大伤亡。”
她转头,看着谭宗雅,轻描淡写说:“很抱歉,没能如你所愿。”
谭宗雅其实也在撑着一口气在等,可他也听到了警车鸣笛声,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
而此时此刻,大量的血液湿润了他身下的土壤,他闻到了森林的土木腥气,类似猪圈似的,他也看到了茫然变白的天空,更感觉到了腹部正在变冷的肠子。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好像快回到了当年痴痴呆呆窝在猪圈里的日子。
臭,冷,痒,疼,还有茫然的想念。
爸爸,妈妈,衣食无忧,同学羡慕,曾经那么美好的日子...其实如果没有恢复智力的话,他可能也跟一头猪一样觉得很幸福吧。
他癫狂笑了声,在闭上眼前对姜曳两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无限尤在,生死不论,我在地狱等着你们。”
一开始情况其实比预想的糟糕,因为爆炸的点不是一个,而是五个。
五辆车的车底盘下面有定时炸药,一起爆炸,一起形成爆炸圈,爆炸效果比他们预估的还要大,所以跑后面的人基本都没抗住裂坑,都入水了。
但庆幸的两个点是大部分人都跑了,而且很少有人刚好在停车场那边,可能最近的一波也就那脑残直播网红了,他是第一个掉下去的,前面的年轻女性也紧跟着掉下去,不过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