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餍足过后,严漾伸手打开床前灯,点了根烟,白花花的烟雾从嘴里突出,衬的他的脸庞很虚幻,很不真实。
多年了,余松仍然会情动。他主动地环了环严漾的腰,面色有些潮红,他亲昵地说:“很喜欢这个时候。”可惜他们很久不常做了,个把月才有一两次。
只是昨晚不知为什么严漾来了兴致,做的有点凶,可他还是开心的。
余松比严漾大一些,认识对方的时候严漾才刚22岁,看起来比现在青涩,但依旧很惹眼。本来该正是大学毕业的年纪,严漾却一直北漂勉强维持生计。
由于学历不高,也没有人脉关系。他一般是今天去发发传单,明天去鬼屋做做兼职,由于长得帅,倒也还能接到一些活。他俩在一起后,严漾就用不着这么奔波了,余松其实很心疼他。
他只是有一个遗憾,这是他的初恋,他一直洁身自好。
但不是严漾的。
于是他有时候会发发牢骚:“其实很希望我是你的第一个人。”
以前的严漾会哄他,说抱歉。而今天他又嘀咕起,严漾只是躺在床头刷手机,头也不抬:“怎么还这么天真,我说我那个时候是处你信吗?”
22岁年纪明明不大,他就是啊,怎么是天真呢。
不过余松也理解,优质的1号太少了,严漾这种长相级别的存在很受追捧,怎么可能有空窗期。他不敢深问,担心甚至问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圈子里一直都很乱。
“我找到新工作了,工资少了30,加班也比较严重,但是好在稳定下来了。”他转移话题又说。
但严漾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分享,敷衍地点点头,难免让余松难过,他辞职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对方啊。
一阵静默过后,严漾神情看上去不太耐烦,但是很快拍拍他的腰:“宝贝,检查一下手机。”
余松无奈地将自己手机递给他,他毫无秘密,甚至暗喜严漾还在乎他的行为。
而严漾左翻右翻,看到某个人朋友圈依旧没有动静,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更黑了。
他扫了一眼简单朴素的房间,这个老破小两室一厅是余松工作好几年后才存钱买下来的,重新装修了一番,但还是普通。
严漾想到自己余生就要这样度过,心里一阵恐惧。他感受余松的脑袋枕在他的腹肌上,却十分厌倦,他不再想要余松带给他的生活。
最近首都里也有其他家境还不错的男生约他一起玩,毕竟练习生的身份还是很新奇的,但是严漾接触到顾锦芝之后,便看不太上那些人了。
对方换跑车如换衣服,生活的层次是他仰望的。更何况还是个弯的,身材长相居然也极其出色,那点古怪脾气,没什么难以忍受的。
只是,昨晚整晚,对方都没有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严漾在首都呆了这么久,自然也认识了许多圈内人。本来他还在思索怎么找到突破口,却在一个圈内认识的人的朋友圈的聊天截图里看到了熟悉的微信头像。
确认过后,严漾大喜过望,以为找到了另一种方法。
却没想过对方已经有男朋友了,让他不服气的是,顾锦芝那个所谓男朋友明明长得很不如他。有可能,只是因为那个人也是富二代,和顾锦芝是同一个圈子的人。
严漾没放弃挖墙脚的打算,他总能找到突破口。
将手机丢回给余松,严漾推开他,开始穿衣服。
“怎么了?不是说出道的打算往后推了吗?还很忙吗?”明明现在天还没亮。
严漾道:“经纪人打算再去争取争取,我作为队长自然也应该出面。”他现在算是有恃无恐,他一直以来都很小心地不保存他们两个的亲密照片,以后出道了也不怕绯闻,捕风捉影的事没谁会认真。
更何况,现在余松离开了公司,想借力报复他也是不可能的。
余松望着他的背影,紧抿着唇。
站在总经理专属的办公室门前,严漾眼眸亮了亮,要想多接触很难,不过一切事在人为。
“严哥,等会你也多说说好话,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们团的经纪人是个胆量颇大的新人,不然不会想着来直接过来找总经理争取机会。
之所以带上严漾,也是提前打听过顾锦芝是个gay,所以试图用帅哥唤起他的兴趣,出道提上日程不就是顾锦芝提一嘴的事吗?
有权势的人就是有这种特权,他们找捷径也没错,更何况整间公司都是顾氏的,全凭顾锦芝一人做主。
他们敲开门的时候,顾锦芝正懒散地躺在自己专属的沙发椅上摆弄手机。这位年轻的总经理一直就像是来划水的,随心得很,换成别的严苛的上司他也不敢想这出。
看到他们,顾锦芝才慢吞吞收起手机,直了直身子,出声道:“什么事?”
“总经理,我是ma男团的经纪人,这是我们的队长严漾,您之前应该见过的。”经纪人讨好地笑着。
顾锦芝盯着严漾看了看,不太记得起来了,但是经对方提醒,才有了一点点印象。
“嗯。”他不在意地点点头。
“我们ma男团本来是要月底准备出道的,练习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