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璨和秦修远就被分开了。
玉璨被独自关在一个屋子里好几天,屋子非常的牢靠,而且他每天都会被洒上那天晚上那种不明成分的水,每每碰到都会浑身无力,好像身上的力气被封印大半似的。
但是食物却越来越好,每日三餐都是正常的人类食物,一开始是热饭,后来出现了菜肴,再几日已经有了荤食。
南疆的菜肴和中原的菜肴口味有些差别,可能因为饿极了,这些菜肴意外的可口,米饭也是香喷喷的。
玉璨不知道练蛊要做什么,但是按照他的经验来看,饭菜无毒,有问题的只有那些水,可是那些些水无法躲避。如此没有办法避免的事,便只能先大口吃饭保护体能。
在山里被毒虫咬过的伤口渐渐痊愈,又是这几日饭食无忧,身体渐渐变好,似乎只要有个契机,就能杀出重围。
那日又被喷洒过一次水。
这些水的效果对于他来说,渐渐没有了之前那么有效果。
本该来一个人就能将人制服,挟持拿出钥匙出逃,没想到这次来了好几个人。
又是将他装进了笼子里。
玉璨想,这些人很是狡猾,可能是知道水的效果,如此来了好几个人免得出现意外,可见是抓了不少人了。
玉璨被关进了一个很黑的房间里。
多年来战场上修炼出的本能,让他立刻察觉到了危机。
这种时时刻刻环绕着死亡的气氛,以及房间里低沉的呼吸声,都彰显这个房间并不是一般的房间,
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这可比战场上成百上千尸骨累累还要令人毛骨悚然,并没有腐臭味,都是非常新鲜的血的气味。
甚至他的脚一踏进这个房间,本来就快被磨破的鞋底就被浸湿了。
粘稠的湿意让玉璨胃里犯了恶心,黑暗中绿莹莹的眼睛越来越多,野兽和毒虫的气息让玉璨咬紧了牙,他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余力去想这是不是练蛊,或者练蛊的程序,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活下来!
黑暗中不见天日,不知光阴几何,连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只知道机械般的杀戮。
比在战场上更为恐怖的是,不知道会有多少敌人在暗中窥伺。
他应该已经伤痕累累,也可能被毒蛇和至阴的毒物咬过无数次,这种级别的有毒野兽基本上咬一口就能毙命,可是他却活到了现在。
也许就是医术或是武侠话本里说的以毒攻毒,他现在体内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毒,一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武器,可现在双手的指甲就能轻易杀掉一头猛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野兽们都累了,终于平息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已经稍微能够看清一点东西。
有个小窗口会投放食物,玉璨已经找到了规律,每次都会第一时间抢到食物。
他也终于有一点空闲思考。
他现在已经大致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些什么东西,
多是南疆多蛇虫,各种想象不到的野猛在南疆的山里,基本上来一趟便有去无回。
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虫猛野兽,那些巨大的蛇蟒,泛着蓝光的蜈蚣,以及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野兽全部放进了这个屋子里,让他们在屋里厮杀,选出最强的野兽。
人可能到了最后都不像人了,玉璨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体内毒力积累到了非常可怖的程度,甚至周围的野兽已经不太敢靠近他。
他的指甲只要轻轻一划,一只巨大的野兽能瞬间毙命。
这就是所谓的炼蛊。
玉璨以为自己还要在里面把源源不断投放的毒物杀光,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放了出去。
重见天日恍如隔世。
恍恍惚惚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下来。
将他带出去的人已经不敢碰他,拿着巨大的金属叉子将他弄出来缩进笼子里,然后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打开笼子,让他去洗澡。
干净清澈的水池一瞬间就被他污染到成了一片猩红,胡乱搓了搓身上的脏物,不多时那些蛮夷又放了干净的水。
他们站在高高的房顶,将水一股脑的泼在他身上,似乎不满他没有细心清洗自己,恼怒的说:“去见祭司大人,不准太脏,不准污染祭司大人的眼睛!”
竟然是会说汉话。
虽然不是那么标准,但是还是能知道意思。
这些天这些家伙都是用蛮语交流,没有让他听懂一丁点,现在估计是必须要他知道什么事情了,才说了汉话。
那个祭司在他们心中很重要吧?
呸。
他就偏偏不好好的把自己洗干净,最好是指甲上留着污垢让他恶心。
装模作样。
自己做着残忍的事,那个翁里如此残暴的杀戮,尸山血海的野兽和毒虫,那个祭司是不是干干净净的动动嘴发布命令?
估计没有见过那种场面。
那些装神弄鬼的坏东西,一般自身是没有什么力量,靠着一张嘴愚弄众生。
让他见祭司。
很好。
只要让他碰到,一瞬间就能让那狗屁的恶心祭司毙命。
祭司的住所很远很远,远到就像玉璨第一次拿到功